韩兆兴拥兵七万,看似未几,但离都城如此近,亦是威胁极大,他和谢忠仁贪婪不敷,还想收拢更多兵权,借金兵南下,要从河南府调兵去援。

燕思空不卑不亢,面无神采,心中各种,早已有了策画。

当年的兵部尚书文宥迟,被燕思空设想回籍丁忧,现在病老,有力返朝,代尚书位的右侍郎冯闯调任去了济南府做总督,客岁方才上任的杨玉清,之前是工部左侍郎,专管军器制造,是阉党一派,谢忠仁毕竟还是又把兵部抓回了本技艺里。

昭武帝神采乌青:“于、于吉……”

“寂静――”于吉大声喊道。

“辽东信使方才抵京,韩总督……韩总督……败了……”

那就是封野的安危。

谢忠仁的翅膀天然不干了,御史马礼跳出来驳斥道:“韩总督当年退击卓勒泰十万雄师,要怵,那也是卓勒泰怵!卓勒泰起兵突袭,韩总督措手不及,现在虽失泰宁,但仍有三州横于潢水之前,自古胜负乃兵家常事,廷尉大人只因一败就要临阵换帅,真是荒唐!”

两派大声吵吵了起来,这些满腹学问的士大夫,吵起架家来也一样脸红脖子粗,毫无儒家风采。

昭武帝对他日渐恩宠,对谢忠仁倒是日渐薄幸,一是因为谢忠仁多年来恃宠而骄,阉党权势过分庞大,必遭主疑,二是他年龄已高,不像畴前那么会讨昭武帝欢心了,他要让韩兆兴成为压垮谢忠仁的最后一根稻草。

千百年来,不管改朝换姓、沧海桑田,此人间寒暑瓜代,日升月落,从未曾有过窜改,花还是开,水还是流,江山还是,却不知他日谁做主。

一眨眼,三年畴昔了,偷享了三年承平的大晟王朝,再刮风云,养精蓄锐十数载,已从大皇子熬成了金国天子的卓勒泰,再次举兵攻打辽东。十七年前,正值青壮的卓勒泰拥兵十万,企图攻破辽东,直捣京师,但他的雄图霸业、狼子野心,却止步在了小小的广宁卫,此次,他誓要一雪前耻,拿下辽东。

燕思空眯起眼睛,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交握,指骨相互钳压,疼痛令他格外埠复苏。

现在他固然是右侍郎,实际杨玉清还要谦逊他三分,兵部大权正一步步地沦陷他手中。

“廷尉大人这话何意!”一个言官跳了起来,“但是暗指韩总督为夺兵权让狄将军去送命?你用心太险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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