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监赶紧去拉,抽抽搭搭地说着“公公保重贵体”。
谢忠仁的亲信寺人也劝道:“公公,驸马爷说得对啊,是那韩兆兴不义在先,再说,他一家百余口是他本身害死的,他还扳连了对他恩遇有加的公公,公公对这类杀千刀的小人,还讲甚么仁。”
“嗯,先回吧。”
燕思空苦口婆心肠劝着:“公公如此重情重义,可想过韩兆兴为了保命和持续香火,将公公置于何地?”
燕思空勉为其莫非:“投敌卖国,但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韩兆兴另有老母、女儿、儿媳和子孙,以及浩繁亲眷家仆在襄阳故乡,他们是极刑难逃,倘若公公能大义灭亲……”
燕思空感喟一声:“来见陛下之前,臣听闻谢公公病倒,特地去看望了。”
燕思空安抚道:“公公切莫心急,身材要紧啊。”
燕思空面有难色,看了于吉一眼,于吉无法地点头。
谢忠仁叹了口气:“咱家不肯做那无情无义之人,何如韩兆兴逼我……”
燕思空安抚道:“陛下不必惶恐,臣等誓与江山共存亡。实在臣觉得,眼下最大的危急,一定在辽东和蜀地,而就在这朝堂之上。”
“息怒?我如何息怒?”昭武帝颤巍巍地倒在椅子里,“辽东已是岌岌可危,又有那叛贼封野,在蜀地起事,连拔七城无一败绩,这是天要亡我大晟啊。”
燕思空摇了点头,难堪地说道:“臣不敢欺瞒陛下,依臣所见,怕是……”
燕思空忙道:“陛下言重了,此时虽是内忧内乱,但我朝国库充盈、粮草足备、兵强马壮,戋戋蛮夷叛贼,不成能摆荡我大晟根底。”
燕思空忙去看望谢忠仁,还带了上好的补药。
昭武帝咬了咬牙:“这个老东西,真是让朕恨得牙痒痒,可要朕杀他,朕又……”
“臣所指的,恰是此事。”燕思空无法地摇了点头,“臣觉得这才是面前最大的危急。正值用人之际,韩兆兴投敌,引得满朝文武大怒,如何安抚民气,令大师同心合力安内攘外,陛下,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燕思空忙跪了下去:“陛下息怒,臣不敢确认,若谢公公是真的病了,臣不就冤枉他了,但臣忠心于陛下,自是有一说一,不敢坦白。”
“怕是装的。”
“那该如何?”
“陛下说的是,只是……”燕思空欲言又止。
“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昭武帝还是迟疑着。
昭武帝摇着头:“朕真是悔不当初,没有听信大臣们的劝谏换帅,如果早换去赵将军,何至这一败啊,都是……”他俄然怒道,“都是谢忠仁阿谁老东西,他向朕不竭保举韩兆兴,他的好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