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黄巢落榜,灰头土脸地分开长安,转头眺望都城,写下“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多年今后,带着叛军杀回长安,自他起,盛极百年的大唐走向了毁灭之路。
端五安康哟~~・
被迎进驿站,燕思空迫不及待地问起了茂仁的环境。
燕思空择日解缆了。
一照面,黔州知府徐永就将燕思空弹劾阉党的义举狠狠夸奖了一番,而后不免痛骂阉党,看似义愤填膺,燕思空见他急着划清边界的夸大模样,如何都像是心虚,倒也懒得去清查他和阉党有几分干系,面上客气了一番。
燕思空僵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若非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几近已将此人健忘。颜子廉仙逝后,谢忠仁清理士族一派,恰时沈鹤轩上书痛骂阉党,从一个前程无量的金科状元被贬斥到了赤贫之地,几近再不能翻身,他当时为封家的事焦头烂额,乃至没有记得沈鹤轩被贬斥去了那里,本来,他就在黔州!
“这般神驹,哪个武将不爱得紧。”吴莽感慨道,“这份见面礼可真是厚礼。”
燕思空叮咛道:“传令下去,彻夜寅时拔营,明日务必到达黔州。”
燕思空杯酒下肚,面上出现薄红,他轻抚着醉红粗厚的鬃毛:“这是我给封野的见面礼,它本来就是陛下赏赐给封野的,在他还是……靖远王世子的时候。”
燕思空的笑容几近凝与面上,若细心察看,会发明他的笑意并不在眼底,他本日就是灌上二斤黄汤,也没法消弭他对于再见封野的惶恐。
燕思空转过了身,看着无远弗届的天涯,决然策马分开了。
但黔州九郡的城池,修建的目标是向外抵抗蒙前人,面向中原的几座城池,最大的感化是保护粮道和关键,不管是城墙还是保卫,都比较亏弱,恰是封野能够痛击的软肋。
他们一伍八百人皆是马队,且轻装急行,自伏口粮,一起长途跋涉近千里,只用了十三天就到了。他们不能不快,再迟一点,怕封野已经把黔州给攻陷来了。
“燕大人说得有理。”
如标兵回报,封野在茂仁受挫以后,已经退兵三十里安营,徐永早已将燕思空的环境探听了个清楚,但他摸不准燕思空和沈鹤轩的干系,便谨慎翼翼地摸索:“这个沈大人,听闻与燕大人是一年的进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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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与黔州众官将面面相觑,似是有些难堪:“不瞒燕大人,这沈大人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假,就是这脾气,实在是……哎,实在是油盐不进,又臭又硬,与我们多有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