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看了封魂一眼：“也好。”
“……如此甚好。”燕思空垂下了视线，粉饰眸中情感。
赶在日暮前，雄师到达了新的营地，将士们又井然有序地重新搭建营房。
燕思空疼得缩了一缩，封野收回一串低笑，将他劲瘦的腰肢搂得更紧，就像在逗弄甚么小玩意儿，那骄易的态度令燕思空倍感难过。
“两清？”封野面显狰狞之色，“别妄图了，我说你甚么时候还清，你才甚么时候还清。”
燕思空冷静地看着他，不知他又想做甚么，封野正值青壮，不兵戈的时候，怕是一身畅旺的精力无处宣泄，能不知倦怠地折腾他一整晚，他实在是惧了。
“等等……”燕思空张口叫住了他，却顿时就悔怨了，他止不住地想扣问甚么，却又直觉不该问出口。
封野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燕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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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怒极反笑：“各式热诚我，就能令你舒坦了？封野，你不过也是在热诚你本身。”
封野低笑：“无妨，我早已不是当年那心比天高的小世子，现在面皮厚了很多，说来，这还得感激你当年赐与我的热诚。”
“我亏欠你的，我已经还清了。”燕思空毫有害怕地直视着封野的眼眸，“在我心中，我们两清了。”
“上车。”封野没好气道。
封魂得令后，起家跟着那侍从走了。
燕思空翻开马车的窗帘，看着火线顶风飞扬的血红纛旗，心中感慨万千。
不过，封魂早早就嗅到了来人，但它并未摆出防备的姿势。
封野夹了几片肉到他碗里：“多吃点肉，我不喜好你太瘦。”
醉红转头凶巴巴地“嘶”了一声，封魂也扭过甚，呲起獠牙，怕是随时要打起来。
燕思空将铠甲挂在立架上。
封野握了握拳头：“让你返回黔州，只是去游说他们，助我拿下河套，你若敢耍把戏……别忘了你另有兄弟在我军中。”
封野攥得燕思白手腕生痛，也浑然未觉，他咬了咬牙：“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燕思空面前一亮。
燕思空走了过来，先解下他的佩剑，而后从上至下，摘下兜鍪，又纯熟地接连解下他的披膊、胸甲、腹甲，最后蹲下身，撤除胫甲。封野的铠甲是特制的，一身重达七十二斤，加上兵器，负重逾百斤，浅显将士的负重只要其一半。
封魂抖了抖薄弱的外相，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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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只得端起碗，大口吃起了饭。他一肚子的心机，实在早已经饱了，待在封野身边的每时每刻，不过都是折磨，他曾经非常果断的那些目标，现在时不时便萌发退意，只因他没法设想，要和封野如许相互折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