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扑哧一声笑了，元思空一怔，也跟着笑了起来，俩人之间的间隔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元思空膜拜：“草……思空见太小殿下。”
封野沉默地点点头。
封野的眼睛闪动着异彩：“我除了大同，哪儿也没去过，辽东是我来的第二个处所。传闻南边不下雪，鱼儿长得比我还大，桂花开时满城香，波浪翻飞，足有几丈高，总有一日，我都要去看看。”
“他自会增派人手，不必担忧，你且去吧。”
元思空嘟囔：“还是怕的。”
“此家父之功，草民只是照本宣科，幸运罢了。”
“辽东有山，有林，有三尺厚的雪，待到夏季，千树银花缀枝头，美极了。不过，寒冬便没甚么好吃的，爹时而会上山打些野味儿。”
“爹，你伤还没好，这是去哪儿啊。”
封野斜睨着他：“你们夏季不会吃马吧。”
封野恼道：“你先说。”
元思空猎奇地看着他。
封剑平见到元思空，很有点不测，看了看封野，又觉好笑。
“士卒近家，恋其地盘妻儿，进无必死之心，退有归投之处。”
元思空万分明白落空嫡亲之痛，他轻声道：“你娘会在天上看着你，你过得好，她便高兴。”
封野看出他的心机：“怕甚么。”上前拉着他就走。
进了屋，但见封野坐在广大的太师椅上，晃着两条小腿儿，扬着下巴看着他。
“小殿下接连两天去马场，找我……”
“嗯……夏季颇冷，夏季却很风凉。大同的杏儿甜美，到了春季，黄花遍野，大同的羊肉面特别好吃，我每次都吃……”封野特长比划了一下，“这么一大碗。”
元思空站在封剑平背后，急得用口型说道：“恪守不出，不成数战。”他对火铳神驰已久，如何都想去瞧一瞧，恨不能代封野作答。
“散地……”封野思考着，“散地乃自战其地者，不易战。”
“为何？”元卯皱起眉，他明显是担忧封野不肯放过元思空。
“父亲。”
封野想说点甚么，又不美意义说，小嘴快抿着。
“这是……”
“……你娘必定很想你。”
元卯也笑了：“靖远王以五百火铳，互换我们的两千战马。”
封野得意地笑着。
元思空刚要张嘴，见封野也伸开了嘴，俩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非常风趣。
“恰是。”
“哇！”封野高兴地搂住了封剑平的腰。
封野面露忧色。
封剑平哈哈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家狼儿可贵碰上适龄玩伴，你不必顾及甚么高低尊卑，也不必叫他小殿下，好好玩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