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许长驱直入的,除了封野也不会有别人,燕思空头也未抬,只盯动手中的书卷,淡淡说道:“见过狼王。”
“……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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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轻抿着唇,不知该作何答复。
封野一把抽出那封信,挑眉道:“没甚么紧急?既然如此,我帮你看吧。”说着就扯开了信。
燕思空用一双通透的眼眸直直地凝睇着封野,胸口剧痛。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封野会说出如许一番话,他更不会想到,本身真的“贼心不改”,还想要向封野解释,哪怕只是廓清一件事,哪怕只是在封野内心,少做了那么一件“错”事……
封野五指收紧,将那薄薄的家书揉成了一团,他寒声道:“恭喜燕驸马,道贺燕驸马,万阳公主为你诞下了一名小郡主。”
黔州摸不清封野的心机,又听闻燕思空被囚禁,不敢再冒然行动,只筹算恪守。
对峙几今后,黔州又派来使臣想构和,被封野好酒好菜接待一番,却连封野的面儿也没见上,就被打发了归去。
封野瞪着他:“甚么意义。”
燕思空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神采惨白如纸,麻痹而浮泛地盯着虚空,缓缓地、嘲弄地扯了扯唇角,暴露一个暗澹的笑。
封野眯起了眼睛:“你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吗?这类大话你也希冀我信赖?”
而封野,约莫就是他的劫吧。
燕思空难掩绝望:“是真的,你信与不信,在你,我只是奉告你。”
“不必,想来也没甚么紧急。”
他将桌椅扶正,捡起那封家书,细心放好了,他早知封野会大发雷霆,这本就是避无可避,他何必难受。
封野狠狠将燕思空摔到了地上,怒而一脚踹翻了桌子,他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仿佛在冒死压抑着甚么,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微微扭曲了,眼眸中流泻着难以言喻的气愤和哀痛,他哑声说道:“偶然候,我真想杀了你。”
燕思空一怔,顿时猜到了家书的内容,他下认识地放下书卷,刚好盖在了信上,且用心岔开话题:“使臣说了甚么?是何态度,你又是如何回他的。”
“你的家书,从黔州送来的。”
封野看着他安静的面色,拳头紧了又松,沉声道:“你不欢畅吗?”
“我最恨你……”封野站起了身,徐行走到了燕思空面前,“最恨你……”
燕思空一时气血攻心,咬牙道:“是她嫌弃我……”
燕思空不但想起封野醉酒那夜的猖獗,心中害怕,封野却只是提着酒壶放在桌上,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你给小郡主取名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