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封野道，“明日我会答复哪答汗，派你出使察哈尔，过两天，我会在打猎时假装受了腿伤，在府中静养，军中统统事件暂由叔叔代庖”
但他还是担忧封野的安危，若封野出事，统统就全完了。
“不错，你执意出使，并不是没有事理，但我必然要跟你一起去，一来，你对察哈尔并不体味，但我跟蒙前人打了二十年交道，非常体味他们的脾气，二来，有甚么事，不必来回大同手札商讨，比朝廷要快很多，三来……”封野看着燕思空，“有我在，你安然些。”
“他要拿你去换朝廷的封贡。”
世人顺次散去，封野双手撑案，定定地望着燕思空：“找我何事？”
封野别过甚：“不可。”
封长越明晃晃地讽刺他给封野侍寝，他也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知狼王在议事，那我就先归去了。”
燕思空踌躇很久，才无法道：“好吧。”
“我另有未成之事，一点都不想死，我敢去，就是内心有底，你去，那才是被人一锅端了！”燕思空顿时惊骇起来，封野向来放浪大胆，当年平梁王兵变，他不过十九岁，就敢用最险的招，打最凶的仗，剑走偏锋，兵行险棋，说一句浑身是胆，毫不为过，他原觉得封野遭遇变故，现在统领十数万雄师，应当沉稳多了，大要上看确切如此，可骨子里，他还是一头狼。
“对。”
封野霸道地说：“你若执意要去，我便一起去，不然就谁也别去。”
“实在察哈尔和朝廷一定不比你心急。朝廷承诺察哈尔开放互市，可河套已被你占有，察哈尔对着河套垂涎三尺，也无可何如，朝廷呢，承诺之事没法兑现，现在又被哪答汗威胁封贡，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沉得住气。”
此人是封野的爷爷收养的孤儿，已是天命之年，但身强体壮，脾气朴重忠义，封家军虽是封野统领，但封野对他亦非常恭敬。
燕思空微微蹙眉，除了封野能够会有伤害以外，这不失为一个好计，朝廷使臣是来谈封贡的，封贡的数额却不是他们能做得了主，千里之遥与朝廷商讨对策，没有个把月尾子不会有服从，但他们能够顿时就有所定夺，这一点就比朝廷无益多了。
“察哈尔现在打不得，他们居无定处，眼下又要入冬了，此时深切不毛，是兵家大忌，并且，你一旦动兵，必遭朝廷前后夹攻。”
“你能给哪答汗互市，朝廷能给哪答汗封贡，如此看来，你与朝廷不分伯仲。”燕思空淡道，“哪答汗的屁股究竟要坐在哪一边，还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