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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点点头：“我也在想。”
燕思空没有说话，而是冷静地看着封野，胸中有些忧愁。
燕思空脑海中满是沙盘图，和各种正奇分兵的演示。
封野凉凉道：“那就看我们的本领了，但我劝你别对陈霂抱太大但愿，介时若我们攻破了太原，他却没能挡住平叛雄师，那反倒拖累我们。”
“嗯。”燕思空如有所思地坐在一旁。
封野冷道：“那是天下最苦、最险的差事，我爹生善于京师繁华之下，却心甘甘心为朝廷守边备塞几十年，他陈家的江山是我封家守住的，狗天子不但不戴德，还结合阉贼构陷我封家，我定要让他支出代价！”
封野和燕思空几次研讨着作战图，燕思空俄然问了一句：“留封将军和三万兵马驻守大同，该使我们火线无忧吧。”路程已经行了一半，太原城就在火线，他们几次考虑策画，孤注一掷要拿下太原，可若火线生变，必然前功尽弃。
“不必担忧阙忘，他行事谨慎，有勇有谋，我信赖他能为我拿来庆阳。”封野道，“再者，他从小就很聪明。”
不过，俩人现在干系和缓，燕思空也不肯再提，不管贰心中对封野有多少情、或多少怨，他都不是一个会为了私交迟误大事的人，他需求与封野敦睦相处，同谋大业。
“那就好，他只要死守不出，平叛军一时半载绝对攻他不下，待我们拿下太原，直指京师时，朝廷必然会合结兵马来援，则云南之危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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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眉目？”
封野命令原地安营，令标兵去探明火线环境，并与将领们商讨是穿山还是绕路。
封野挑眉：“太原乃石城汤池，可媲美当年的荆州，而兵马比荆州还多，我举兵来攻，从未奢想能快速拿下，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中庆能撑到当时候？”
这一次，封野和燕思空倒没有定见相左，他们都不肯意绕路，十万雄师是个庞然大物，如何挪动都不免粗笨，若绕山而过，起码要多出半个月的路程，到时师老兵疲，若被太原军突袭则过于伤害。并且，这条道将来会成为他们的运粮道，他们不但要安然穿过，还要安营修寨，留下兵马再次驻守。
“那你可曾想过。”封野逼近了，一双锋利的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陈霂他一旦成了天子，能心甘甘心做我们的傀儡？有朝一日，你，我，会不会步上我爹的后尘？”
雄师行进迟缓，一日只能走四十里，幸而开春以后气候适合，未曾落雨，他们每日择朝阳高地安营，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