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拂晓，全军如饿狼扑食，冲向延州城，喊杀声震惊江山，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吃完饭，封野勒令燕思空留在帐内歇息。
封野命令上云梯。
前有加官进爵的封赏，后有退步则斩的军令，他们疯了普通涌上城墙，第一个士卒跳入了城楼，很快就被刀剑贯穿，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当越来越多的人跳上了城楼，此势已一发不成清算。
燕思空看着如蝼蚁般被炮火撕碎的将士们，被火光映托得忽明忽暗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情感。
“放箭——”
封野凝重道：“我担忧伏兵挡不住罗若辛。”
封家军以所向披靡之势，一夜间攻破了延州，入城后，是一阵狠恶但长久的巷战，眼看局势已去的延州将士断断续续地投了降。
两边的大炮毁了多架，死于炮击的尸身堆满了整片疆场，呛鼻的硝烟稠浊着浓烈的血腥味儿，闻来令人作呕。
“你可知……偶然我恍然之间，感觉本身在做梦，我是真的领着两千封家军，一起打出了二十万雄师，打下了十数座城池吗？”
燕思空淡笑：“身材好，也不该吃年青的成本，你可知当年三国纷争，为何最后天下归晋，就是因为司马懿活得最久。”
步兵阵营从两边退开，大炮和投石车被推了出来，朝着延州城建议了猛攻。
战鼓喧天，箭如飞蝗，交叉来往于夜空之上，弓箭手放出第一波箭后，整齐齐截地蹲地补箭，步兵则练习有素地将盾甲举过甚顶，连成一片又一片的铜墙，挡住了大部分流矢，当仍有很多士卒倒地，延州城楼之上更是惨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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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握紧了封野的手：“待你杀进京师，亲手告终谢忠仁的那一天，你便不会在再梦中苍茫了。”他将谢忠仁投入大狱后，便鲜少再梦到当年阿谁断头台，复仇，令人同时沉陷与摆脱。
燕思空嗤笑：“陪我……”
“我真的胜了。”封野俄然喃喃说道。
日出今后，千疮百孔、血流漂橹的延州城透露在天光之下，残尸遍及城墙表里，惨景仿佛人间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