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坐到了封魂身边，摸了摸它的脑袋，佯怒道：“你真是到处包涵，比我还清闲。”
燕思空点点头：“好。”他晓得休兵养民不过是一个愿景，起码想一想，都能令他们在成败的压力中略微喘上一口气，而实际或许是，拿下太原的那天，就要趁胜追击，直取京师。
燕思空悄悄抚摩着奶狼那柔嫩的胎毛，欢畅地说：“魂儿，你又多了七个孩子，你可真是血脉畅旺啊。”
封魂拱了拱封野的后背，然后附首舔着母狼的毛发，一下一下，非常疼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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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谨慎翼翼地凑到了母狼身边，欣喜地说：“它们都是魂儿的孩子吗？”
在阳光勉强能够顾及到的角落里，燕思空看到了那只气势迫人的独目巨狼，它身边趴着一单身形小了一圈的母狼，有几只较着是刚出世的奶狼正钻在母狼肚子里吃奶！
想到此，燕思空多少有些畏缩，封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往洞窟深处走去。
燕思空见几只奶狼都吃完了，在地上迟缓地爬着，伸手抱起了一只，放在掌心和顺把玩：“它们很快就能长大了吧……”他用手指抚摩着奶狼的脸，轻笑道，“你会不会长得像你爹那么大、那么大结实呢。”
封野戳了戳一只小奶狼的脑袋，感慨道：“当初魂儿也就这么大点儿，现在都是一只老狼了。”
俩人猫着腰钻进了洞窟，内里传来一阵降落的响动，像是野兽的哼声。
“不会。”封野道，“它是母的。”
燕思空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燕思空握住封野的手，忸捏道：“再也不会了。”
封野展臂将他拉入怀中：“这些日子你也受累了，为了攻陷太原，你我煞费苦心，待这一战结束，我们留在太原休兵养民，如何？”
“在魂儿心目中，你也是家人。”封野一手揉搓着封魂丰富的外相，“它必然想让我们都看看它的孩子。”
燕思空更加猎奇了：“到底是甚么？”
封野悄悄“嘘”了一声，只要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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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依偎在一起，揉揉封魂，逗逗奶狼，竟是这些日子以来最放松的时候。
燕思空自认是铁石心肠，此时却不知为何，被几只狼打动得鼻头发酸，约莫是这些重生的小东西，让他体味到了生命的传承，就像漫冗长夜的绝顶那一点但愿的烛火，再是微小，都能令人感遭到难言的力量。
燕思空把那奶狼翻过来看了一眼，笑道：“你如何一眼就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