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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把那奶狼翻过来看了一眼，笑道：“你如何一眼就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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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点点头：“好。”他晓得休兵养民不过是一个愿景，起码想一想，都能令他们在成败的压力中略微喘上一口气，而实际或许是，拿下太原的那天，就要趁胜追击，直取京师。
俩人猫着腰钻进了洞窟，内里传来一阵降落的响动，像是野兽的哼声。
燕思空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燕思空谨慎翼翼地凑到了母狼身边，欣喜地说：“它们都是魂儿的孩子吗？”
封野戳了戳一只小奶狼的脑袋，感慨道：“当初魂儿也就这么大点儿，现在都是一只老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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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悄悄抚摩着奶狼那柔嫩的胎毛，欢畅地说：“魂儿，你又多了七个孩子，你可真是血脉畅旺啊。”
燕思空自认是铁石心肠，此时却不知为何，被几只狼打动得鼻头发酸，约莫是这些重生的小东西，让他体味到了生命的传承，就像漫冗长夜的绝顶那一点但愿的烛火，再是微小，都能令人感遭到难言的力量。
“不会。”封野道，“它是母的。”
燕思空抿唇一笑：“我很欢畅。”
那小奶狼收回细细地呜呜声，眼睛都还未完整展开，嘴边却蹭满了奶渍。
燕思空亦在焦心肠等候着他们布下的局何时能收拢，终究，在冷风萧瑟的暮秋时节，等来了比那花出去的一千两白银更首要的动静。
很快地，他们就获得陈霂已经拿下永州的动静，永州以后，只要穿过蜀地，再攻取旧都长安，那么陈霂离中原也就几步之遥了。现在的陈霂的确有直捣黄龙之势，令燕思空暗中间惊。
想到此，燕思空多少有些畏缩，封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往洞窟深处走去。
“嗯，才刚生了几天。”封野从手上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只鸡，扔到了母狼面前，那母狼一边喂奶，一边撕咬着进食。
“魂儿？”燕思空听着那声音耳熟，但他又不敢肯定是不是封魂，万一他听错了，俩人就这么钻进兽穴，那岂不是……
燕思空见几只奶狼都吃完了，在地上迟缓地爬着，伸手抱起了一只，放在掌心和顺把玩：“它们很快就能长大了吧……”他用手指抚摩着奶狼的脸，轻笑道，“你会不会长得像你爹那么大、那么大结实呢。”
燕思空晓得这定是沈鹤轩干的，他们正在拉拢勇王，此时生出这些传言对他们非常倒霉，而传到陈霂耳朵里，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