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说,元思空也不晓得韩兆兴究竟是何背景,但任用如此无能之人居于要位,的确是流毒中原。

陈宇隆气得脸都扭曲了。

“天候如此倒霉作战,攻城又是下下之选,末将觉得,卓勒泰想和,放您返来就是一个信号。”

言外之意,剩下的就不要了。

“随我去观察城防环境。”

当日陈宇隆带回韩兆兴存亡未卜的动静时,他们已认定此人凶多吉少,现在他竟又返来了,不测之余,世人都表情庞大。

“李大人亲去京师求援。”

见无人应对,他哈哈狂笑:“我金国十万雄师,破你戋戋卵城,指日可下。我领大皇子洪恩,前来奉告,降则不杀!”

元卯闭了闭眼睛,沉声道:“开城门。”

韩兆兴狠狠一拍桌子,气得胡子乱颤,瞪着元卯却说不出话来,毕竟这话听来极其讽刺,他又难以辩驳。

走到门口时,韩兆兴才发明元思空躲在角落里:“哪儿来的小儿?”

“爹!”元少胥急了。

莽花尔给部下比了个手势。

韩兆兴单骑回城,胯下战马还是他的战马,但那马儿便跟人一样失魂落魄,士卒战死,主将苟活,这是多么的热诚。

众将士齐声吼道:“我等誓与广宁共存亡!”

陈宇隆回吼道:“蕞尔蛮夷,胆小包天,还不上马跪匐我大晟天子天威。”

韩兆兴神采乌青,没有说话。

元思空苦着脸:“大哥,你与爹数日有家不归,娘日夜惦记,寝食不安,她叮嘱我必然必然看着你们把饭吃下去。”

“何为机会成熟?”

莽花尔骑着马,围着那些烧得无人形的士卒戏谑地转圈,傲慢吼道:“降则不杀!不然我就用你们四千将士的尸身累云梯,爬上你们的城墙,杀光你们的男人,抢走你们的女人,哈哈哈哈哈――”

这是多么的残暴,这是多么的残暴!

元思空眼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去各自繁忙了,守着饭盒,内心颇不是滋味儿。他只要再年长个三岁,就能参军了,现在空有一腔热忱、一腹兵法,却无用武之地。

韩兆兴的腮帮子鼓励着,低头想了半天:“归根结底,还是得守。”

因为韩兆兴之以是能死地反生,多数是被俘了,被俘又放还,不得不令人浮想连翩。

城墙上的人满脸惊怒与不忍,眼睛都要瞪出血来,更有很多兵士脸上显出了惊骇。

元思空趁乱跟了上来,忐忑地在心中叫着:“不要开,不要开。”

城门守将极不甘心肠喊道:“开门,迎韩总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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