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了,累到不肯意去想,他该如何面对封野,封野又会如何对他……
燕思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顿时叫出了此人的名字,并好言安抚了几句,他还想再问问封野的环境,却被保卫带走了。
“沈大人就不问问,我为何要让你晓得这些吗?”
沈鹤轩神采惨白如纸,他平静了下来,低声道:“你杀了我,然后呢?”
果不其然,元南聿同意了,元少胥将跟他一起被送往凤翔。
他自夸聪明过人,构造算尽,就落到这步地步,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沈鹤轩亲身押送战俘,步队慢腾腾地走了三天,才来到凤翔。
为了迟延时候,沈鹤轩到了凤翔城外,并不急着归还战俘,而是先扎了营,派了使者去求见封野,详议以人换城。
沈鹤轩看了一眼远处的侍卫,额上渗下了道道盗汗。
沈鹤轩的胸膛用力起伏着:“燕思空,你真是凶险狡猾……我原就感觉你来到楚王身边是有所不轨,你公然是用心的,你是为了……”他眼瞪如铃,“你与封野,究竟是中了诽谤计,还是使得苦肉计?阙忘和元少胥被俘,莫非也是用心为之?”
“让‘燕思空’松口,简朴。”燕思空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就说,我会留元少胥一命,让他余生为元卯守灵。”
沈鹤轩的嘴唇悄悄颤抖着,他恍惚地预感到了甚么:“你想干甚么。”
沈鹤轩深吸一口气,眼神狰狞锋利,他厉声道:“燕思空,你干了甚么,你竟假装成阙忘?!那我解缆前见到的那人又是……”他俄然瞪大了眼睛,神情几近可怖,仿佛刹时透辟了统统,“探子说,元家是三兄弟,但季子失落多年……”
“他是死是活,实在无关大局,但楚王殿下已经将他送给燕思空措置,除非燕思空松口,不然就算我想将他随上,也故意有力。”
“你只说想不想,若不想,便当我白来一趟,叫人再将我抬归去吧。”
沈鹤轩如坐针毡,头皮阵阵发麻。
沈鹤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此时只要我一人看,他们离得远,天气又渐暗,也看不清楚。”
“元家三兄弟,失散多年,又因封野而重聚。”燕思空笑着暴露一口森白的牙,“你再是算无遗策,也算不着本身不晓得的事情。”
沈鹤轩双目炯炯,眼神果断:“明日一早,我就将你们送去凤翔城外,封野退兵,我交人,但他可别想等闲分开,殿下派我前来,就是要管束住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