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阳领着孩子在一旁，满脸的冰冷。
“但弑君，是要落下千古骂名的，何况他已经开城投降，若你还不留别性命，必遭天下人诟病。”
燕思空点了点头。
燕思空大笑：“对，我心存感激。”
除了大婚那日来宫中拜见以外，燕思空这是第二次见到贤贵妃，可惜她沉疴日久，现在卧床不起，连神态也不复苏了。
“不准笑！”封野低吼道，“你到底想要如何，休得得寸进尺！”
燕思空止住了笑，但嘴角都带着挖苦：“不敢，我只想要平静，望狼王成全。”
万阳哽咽道：“好，只要你保住父皇的命，你我两请了。”
“你去见夕儿了。”
燕思空拱了拱手，回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封野点头：“此时没有动静，便是最好的动静。”
“……也是。”
燕思空扭过了脸去：“这并非我能……”
“佘准与我说，江湖上有一种毒，每日放于炊事中，人食之，要不了几年便会渐渐衰弱至死，但脉象却查不出来。”
“他害得我两次家破人亡，我想报仇，想了足足二十年。”燕思空怆然道，“但万阳以命威胁……”
燕思空第二天伶仃入了宫，去见万阳。
“我不信。”封野道，“你们毕竟是伉俪，同一屋檐下相处多年，你对她，她对你，当真甚么都没有吗？”
“你想如何想，都能够。”燕思空道，“无事我就先退下了。”
燕思空冷道：“我不属于你，不属于任何人。”
燕思空低低说道：“我这半辈子活着的目标就是报仇，你却要我放过害死我百口和我养父的仇敌，另有封家两百余口冤死，你要封野如何？”
燕思空长叹一口气：“言之有理。”
“我承诺的，是封野，不是狼王。”
“封野！”燕思胡想要摆脱，却被封野监禁着。
“你还要我如何！”封野双目赤红，燕思空那油盐不进的模样令他不知所措，“畴昔各种，你到底是欠了我，你本身也承认，现在我大权在握，你要甚么我都能给，我愿与你不再计算，你、你该心存感激！”
万阳眼圈微红：“佘准把她抱来的时候，她饿得不断地哭，她娘吃不上饭，底子没奶水，担忧她死，我几天几夜的睡不好觉，当时候你在哪儿？在打算着如何谋反。”
“你既已猜到了，有何筹算。”
燕思空低头不语。
封野皱起眉。君为天授之子，崇高不成侵犯，不管君主如何昏庸，弑君更甚弑父，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天大的不忠不义，如许的恶名，有几人有胆量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