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阳眼圈微红：“佘准把她抱来的时候，她饿得不断地哭，她娘吃不上饭，底子没奶水，担忧她死，我几天几夜的睡不好觉，当时候你在哪儿？在打算着如何谋反。”
“你想如何想，都能够。”燕思空道，“无事我就先退下了。”
“你这个……”封野气得面色发青。
燕思空沉声道：“伉俪情分上，我对不起你，但你爹宠任奸宦，昏庸无能，害得我和封野家破人亡，现在是他自食恶果。”
万阳和女儿都住在贤贵妃的宫里，自封家落魄后，贤贵妃再不受昭武帝待见，但她素无错误，又有万阳在，以是还保持着贵妃的仪制，但已形如在冷宫。
“你是我的，你亲口承诺的，永久别想狡赖。”
燕思空大笑：“对，我心存感激。”
“不准走。”封野站了起来，走到燕思空身边，“你与夕儿……还说了甚么。”
“他害得我两次家破人亡，我想报仇，想了足足二十年。”燕思空怆然道，“但万阳以命威胁……”
燕思空冷道：“我不属于你，不属于任何人。”
“我不信。”封野道，“你们毕竟是伉俪，同一屋檐下相处多年，你对她，她对你，当真甚么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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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回过身，直视着封野，冷硬地说道：“我说过，在我内心，封野已经死了，你只是狼王。”
燕瑾瑜抬头看着燕思空，小声磕巴着说：“你是……我爹吗？”
回到驿馆，侍卫奉告燕思空，封野正在找他，说有要事想商。
“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想他死，乃至想让他不得好死。”燕思空晦涩道，“但，你若杀了他，便是授人以柄，就算你拥立十三皇子，全天下人也都有来由反你。”
“你必须答允我。”万阳靠近了一步，逼视着燕思空，“表哥已经获得他想要的了，父皇也情愿禅位，放他一条活路吧。”
“在局势稳定前，我不会杀他，我暂将他囚禁在宫中，礼部和外务府正在筹办新皇即位。”
“封野！”燕思胡想要摆脱，却被封野监禁着。
“你……”封野咬牙道，“是，万阳和孩子的事，是我错怪了你，但也、也仅此一件罢了。现在我得偿所愿、入主京师，你功不成没，畴前的事，我愿两相抵消，就此揭过。”
“对。”想到万阳，燕思空感到有些倦怠。
燕思空深深朝万阳作揖：“殿下请务必保重。”他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