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也跟着轰笑起来。

陈霂将燕思空从地上拽了起来,柔声道:“先生想见他,我怎会不允呢,来,我带你去见他。”

在那军帐的床榻之上,燕思空见到了他最想见、却也最怕见到的人——元南聿。

听到脚步声,元南聿展开了眼睛,在见到来人的刹时,他浑身一震。

“聿……儿……”燕思空鼻腔酸涩,几乎落泪。

“你们说这男人,跟女人,有多大不同?”那人挑了挑眉,“哥几个,你们谁尝过男人?”

“殿下!此人极善言辞惑众,他……”

燕思空脸上闪过惊怒之色。

“嘲笑?”陈霂俄然纵声大笑,“嘲笑?我身为大晟长皇子,自小没过过一个不消挨冻的夏季,被立太子,又被废掉,被发配蛮荒,现在守着紫禁城的大门不得入,我这辈子,就是在嘲笑中长大的,我怕甚么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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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南聿悄悄地看着燕思空,几近动也未动。

燕思空不卑不亢道:“我来是为了谁,殿下内心明白,依你之言,我来了,你要放了阙忘。”

陈霂再无了畴前的殷勤,就任燕思空那样跪着,并收回讽刺地声音:“先生又来了,这一次,不是我求你来的,不是我捉你来的,是你,本身奉上门儿来的。”

留下的一队人马,将燕思空团团围住,为首的军士描述粗鄙,看着燕思空的眼神非常鄙陋:“这就是传说中的燕思空燕大人啊?”

“见到楚王,还不跪下!”

那小将看了燕思空一眼,吼道:“来人,将燕思空带回大营,其他人随我去追狼王!”

那军士吼道:“给我带走!”

他做过大官,见过大风波,一身的胆识派头绝非平凡人能比,此时明显受困于人,却仍尽是上位者的姿势,且毫不违和。

陈霂捏着燕思空的脸:“你们都在我手里,我有甚么不敢?”他低下头,再次吻住燕思空的唇,这一次,他迟缓地、缠绵地咀嚼着燕思空的味道,极尽热诚地迟延了这个充满着血腥味儿的吻。

陈霂低低笑着:“那是从死囚身上割下来的,我如何舍得坏了这副好面相。”

“你来救我。”元南聿垂下了视线,小声道,“前次你说要救我,现在变成了如许。”

“陈霂!”燕思空狠声道,“放了他!”

陈霂看着燕思空,眼神幽深不见底,透着彻骨的寒意:“这么多年了,我一向觉得你对我是有情的,起码有相扶相持的师生情,可统统都是我自作多情,你重新至尾,都只是将我当作一枚棋子,并且,还随时能够弃掉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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