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卓勒泰要在潢水没有结冰前就渡河,他就是要占有潢水。
“我们应当想到的,若二哥活着,又怎会坐视金贼介入辽东。”元南聿冲动地说,“二哥平生重情重义,内心始终挂念着辽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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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封野,未曾想,俩人会就此胶葛半生。
但他也很快令本身安静了下来,既然他向封野求救,那俩人迟早都要见这一面,早一些、晚一些,又有多大别离。
“是他。”封野神采一片惨白,声音颤抖着,“是他。”
沈鹤轩走了没几日,狼王带着七万雄师驾临辽东。
付湛清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带下落寞的神情远去了。
沈鹤轩并不肯意就这么放过燕思空,燕思空也并不肯意就这么放走沈鹤轩,可惜他们现在都在梁慧勇的地盘上,没法有甚么行动。
元南聿赶紧走了过来,一见那信,也是面色骤变:“这是……二哥的字!”
沈鹤轩临走前撂下一句话:各为其主,再见还是仇敌。
“可有动静了?”封野吃紧地问向元南聿。
封野烦躁地捏着信:“辽东离京师又不远,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付湛清担忧地问道:“若卓勒泰当真用冰火攻城,可有破解之法?”
“我从未说过不救辽东,但不需你亲身去。”封长越厉声道,“你是狼王!”
“叔叔。”封野打断他,“有你坐镇京师,陈霂一时半会儿打不出去,辽东乃我北境流派,一旦城破,风险恐怕远胜于陈霂。叔叔说的对,我是为了燕思空,但我同时也为了辽东百姓,即便他不在,我们迟早也要出兵救辽东的。”
梁慧勇等辽东官将皆出广宁相迎,燕思空没有去,但他能设想那是如何一番场面。
封野的眼眶顿时红了,他紧紧握着信:“是他,真的是他,哈哈哈,是他,是他……”他体内的气味全乱了,也不知是哭是笑,心尖出现了密密麻麻地痛,痛得他几近难以喘气。
封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我要出兵辽东,我要亲身带兵,我要去救他。”此生当代,他不准任何人再伤害燕思空。
“你清楚就是为了他!”封长越神采发白,“你与他胶葛了十年,十年!你可记得你已经有了家室,你的妻妾自被你送往大同,你不闻不问,你的两个儿子出世至今,连名字都还未取。”
梁慧勇神采一变:“且比云梯还轻易攀爬。”
封野盯着那信,面前闪现了俩人最后一面时,燕思空那安静的脸,当时候的他,是不是已经不筹算返来了?当时候的他,或许内心正在向本身求救,口中却说着诀别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