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深吸一口气，错身就要分开。
可现在封野亲口承认了他的身份，他却乃至没有半用心悸。
封野浑身生硬地看着燕思空，那冷酷无情的眉眼刺得他痛彻心扉。他也曾经从这张令他沉沦半生的脸上，看到过只属于他的密意与欢乐，哪怕厥后染上了哀痛与仇恨，却还是为了他，可现在这双眼睛冰冷的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封野怔怔地看着燕思空，那冷酷与疏离乃至赛过了辽东的酷寒，贰心头慌乱不已，吃紧说道，“我……是我错怪你了，统统的统统，是我的错，阙忘，阙忘他想起来了，空儿，是我的错，我……”
“思空。”封野喃喃叫道，他难抑心中升腾而起的惊骇，“真的……是你吗？”
封野走到了燕思空面前，缓缓将手伸向他的脸颊。
燕思空目光一暗，抓着剑柄，狠狠撞在了封野的后颈上。
“他想起来了？”燕思空瞪大眼睛，“聿儿想起来了？！”
封野愣了愣，无言以对。
燕思空超出僵立的封野，一把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封野踉跄了几步，凄楚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面上闪过一抹怒意，稍纵即逝，腔调仍然陡峭：“狼王获得本身想要的了吗？”
燕思空被封野盯得有些发毛：“狼王远道而来，不免鞍马劳累，不如先去安息。”
燕思空怔住了。他没见封野如许哭过，像是……孩童普通地哭。他皱了皱眉，再一次别开了脸，但是下一瞬，却被封野用力锁进了怀中。
封野吃痛，面前一阵晕眩，燕思空用力推开了他。
封野深深望着燕思空的眼眸，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他哑声道：“你脱手吧。”
“你真的晓得我想要甚么吗？”封野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在燕思空的错愕中，封野堵住了他的唇，贪婪地咀嚼着那唇间的每一点滋味。
燕思空微微探头，看向封野身后，梁慧勇等人正紧随厥后，元南聿亦在列，他瞳光明灭，刚想张嘴，封野俄然头也不回地用剑鞘反手一带，将那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晓得你怪我。”封野哽咽道，“你怪我，以是才会如许对我……我觉得你死了，我真的觉得你死了呀，你可晓得这二百一十三天，我是如何过来的，我日日夜夜、不时候刻都在想你，若不是为了辽东，你是否要藏上一辈子？空儿，你当真这么恨我吗？”
燕思空淡道：“狼王，你身上太冷了，可否先放开我。”
封野朝着燕思空一步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