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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点点头，将那文书揣进袖中，又问向元南聿：“我们走后，陈霂可有难堪你？”
“二哥，如何了？”元南聿发明了他的非常，但他喝得有点多了，也未细察。
燕思空神采一变，他沉声道：“若陈霂当真派来特工，直接行刺或下毒不是更利落。”
封野这番话，也恰是燕思空担忧的，这君臣也比如伉俪，共磨难易，同繁华难，今后君臣之间如何制衡，既磨练陈霂，也磨练沈鹤轩。打得天下，还要守得天下，陈霂接办的，实在是一个鼎祚式微、气数将近的江山，他必破钞平生的心血，才有能够起死复生，而沈鹤轩的帮手将相称首要。
燕思空点点头：“差未几吧。”固然沈鹤轩年不过三十七岁，但他一起搀扶陈霂登上皇位，不管是身为帝师，还是身为功臣，他入阁都是料想当中的。等再熬上几年资格，只要君臣同心，有朝一日，沈鹤轩终将坐上他们的恩师颜子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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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欲言又止。
这日，他正筹办去找元南聿，却见着元南聿的侍卫兔子一样缓慢地窜进他的天井，大喊着：“燕大人，燕大人——”
封野把他的手挡了归去：“不急，先说说辽东。”
“我本日刚接到动静，说沈鹤轩入阁了。”元南聿道，“他但是大晟史上最年青的阁臣？”
燕思空悄悄握紧了拳头：“你有好好养伤吗？”封野胸口的伤，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眼睛，那边曾经开了一个血流如注的洞穴，让他不管回想起多少次，都仍然惊骇到颤抖。
“从顿时摔下来？”元南聿责备道，“你这么大小我了，伤没好就跑马？！”
元南聿点头，轻描淡写道：“他急着归去当天子，又怎会在广宁驻留。”
燕思空瞪起了眼睛，抬脚就走，同时诘问道：“如何回事？”
封野讪讪道：“不提了，跟我说说辽东的环境。”
封野与元南聿多年来出世入死，既是好友，又亲如兄弟，但平时元南聿必然恪守主仆之仪，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如本日这般大声争论，是从未有过的。
燕思空也附和志：“对，应当趁胜追击，我们必然能够做到。”
燕思空沉着脸，连走代跑地赶到了封野的宅院，隔着门便听到元南聿大呼“你荒唐！你疯了！”
燕思空忍不住向前两步，走到了封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燕思空也顾不得礼节，咣地一声推开了门，一脸焦心肠冲了出来。
现在辽东仍由总兵梁慧勇兼任总督，但陈霂将四府“册封”给封野后，便不再设有总督一职，梁慧勇毕竟是武将，既不善理政，也不宜握有兵权，封野筹算从辽东本地的文官中遴选合适的职员来主理辽东政务，而元南聿正带回了他多方考查以后的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