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定定地看着封野:“那你呢?靖远王殿下,恐怕很难置身事外吧。”封剑平局握大晟最大的兵权,谁能得他搀扶,就能坐稳太子之位,但他目前没有倾斜于任何一方,实在是明智之举。

燕思空忙解释道:“哦,此时夜已深,我刚才恳求世子载我一程。”

“对了。”颜子廉似是想起甚么,“传闻你比来与靖远王世子走得有些近?”

“别跟我来这套。”封野沉声道,“我爹说过,这党争迟早要发作,到时烽火不知要烧到那里去,你一个小小侍读,就不要走得太深了。”

“嗯,不错。”颜子廉站定,拍了拍燕思空的肩膀,“思空,教员对你寄予厚望,切莫叫我绝望啊。”

“瓦剌长年派人刺探,此次也没甚么特别。”

“我不能每天来回景山大营,以是,你常日见我的机遇也未几,如许你若还是不想我……”封野哼笑道,“我就真把你掳上山了。”

陈霂状似冲动地跪了下来:“谢父皇。”

燕思空恭敬道:“愿为世子效力。”

封野点头:“二位定是累了吧。”

“那你陪我。”封野霸道地说。

“门生明白。”

舞乐稍息,鸿胪寺官员两手持着长长的礼单,朗声一一念起外邦、藩王和子臣们的寿礼,念到一个,小寺人们就呈上一个,如果寿礼过于庞大,还要着人抬出去。

封野摸了摸下巴,“那就是说,如果多日不见你就会想了?”

陈霂不疾不徐地摊开了卷叶,清了清嗓子,朗声颂念起来。

燕思空唇角微扬,整了整衣衿,大步踏入了保和殿。

封野轻哼一声:“走吧。”

封野敞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闪动,看着他,却没说话。

燕思空终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燕思空哭笑不得。

燕思空点点头:“靖远王殿下贤明。”

颜子廉点点头,朝封野拱了拱手,封野也回礼:“颜阁成本日辛苦了,路上谨慎。”

那日寿宴持续到半夜时分。众官员都已疲累不已,寿宴结束后,便急仓促地返家。

封野趁人不备,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寿宴结束来找我。”然后冲他眨了眨眼睛,面带得色地走了。

颜子廉抚须笑道:“那诗滴水不漏,殿下尚不具如许的才学,鹤轩嘛,泰初板,做不来如许的事儿,除了你,另有谁。”

燕思空眨了眨眼睛:“你是指……”

“谢父皇。”

许皇后膝下无子,与二皇子的母妃常贵妃多年来明争暗斗,内心天然是方向陈霂的,她想起二皇子送的那九龙玉爵是多么高贵,此时略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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