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却不再说话,只是用潮湿的眼睛悄悄地看着他,仿佛想从他的眸中发掘出甚么。
“说呀。”
封野眨巴着眼睛,对着燕思空的额头重重亲了一口:“空儿,再睡一会儿吧。”
“你这是如何了?为何喝成如许?”封野心中已有了猜想。
封野将他监禁在怀中,抱怨道:“都说了不要动,你但是用心挑逗我?”
燕思空说不清心头那又酸又甜的滋味儿是甚么,他只觉现在与封野安然相拥,即便内里下刀子,都伤不了他分毫,他乃至但愿工夫至此凝固,若这不过是绮梦一场,便不要醒罢。
“我们记得,总有人记得。”
封野轻咬着燕思空的耳朵,害臊又不失霸道地说:“我喜好,喜好极了,你也喜好吧?奉告我,我想听。”
凌晨的阳光已被用棉布封得密密实实的窗挡在了屋外,室内暗淡而暖和,长年惯于夙起的二人,此时却睡得格外埠沉。
俩人大口喘着气,却还是在胶葛,这一吻卤莽而滚烫,正在一点一点遣散燕思空体内的寒意。
燕思空俄然一把抓住了封野的手,双目展开了一条细缝,昏黄地看着他,小声呢喃着:“爹……”
翰林院克日无大事,偶尔缺个半天一天并无大碍,但再不分开这个暖烘烘的被窝,他怕本身要臊死。
豪杰老是挽救别人,谁来挽救豪杰?
叩门声再次传来,燕思空收回了难受地梦话。
“爹……”燕思空紧紧握着封野的手,嘴角下撇,泫然欲泣,似是有无尽的委曲。
封野的大手抚摩着他光滑的背脊,“你又不上早朝,诚恳歇息,昨夜……累着你了。”语气是带着难掩的高兴与高傲。
燕思空闭上了眼睛,用极大地力量死死握着封野的手,如同溺水之人握住了独一的拯救稻草,毕竟是长年习武之人,力道之大,竟捏到手骨都在咔咔作响。
燕思空摆脱不开,又深陷于封野的浓情,只好低低地“嗯”了一声。
燕思空果然一动不敢动了,他清楚感遭到了封野的骚动。
他悄悄撩开燕思空额前的头发,自语道:“你这是如何了。”
封野蓦地展开了眼睛,但觉手臂痛麻,认识还未完整复苏,却已经抱紧了怀中赤--luo温热的身材。
封野厉声道:“你们去那里了?他为甚么喝成如许?”
封野不自发地握紧了拳头。
你哭了?为甚么?
封野喜道:“空儿,你真好,有百般万般的好。”
封野抚摩着他的额头:“元千户是个真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