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附和志:“好计,只要鲍云勇信赖梁王已弃他而去,则此战必胜。”
等候了两日,鲍云勇回函了,言辞诚心肠同意将梁广送回,还解释了杀死梁广侍从实属曲解,但招安一事,却只字不提。他如许胸无点墨的人,写不出像样的来往文书,正如他们猜想,鲍云勇身边有谋士。
“正合我们意啊。”
燕思空将封野拉到暗处,低声道:“方才是你出营接的梁大人?”
封野轻咳两声,憋着笑,拿腔拿调地叫道:“燕大人。”
“嗯?”封野低下头,“空儿,你说甚么?大声点。”
夕照以后,燕思空被赵傅义传唤到中军帐,账内,已有梁广、徐岩、封野和赵傅义的三名亲信将领。
“我也意为此。”梁广沉声道,“鲍云勇其人,看来不过一介粗鄙莽汉,但粗中有细,极会拿捏民气,靠着‘义气’二字把他底下的人利用的服服帖帖。最首要的是,他有一个谋士,传闻此人暮年因考场作弊而被罚毕生不得为仕,若不是此人,鲍云勇恐怕不会当机立断斩了我的侍从,又将我下狱。”
“不错,我们便要操纵这点,让鲍云勇与梁王互生猜忌。”赵傅义道,“只是让特工去完成此事,怕是不当,我担忧弄巧成拙,被鲍云勇拆穿我们的狡计。”
“梁王,鲍云勇,夔州旧部……”燕思空俄然暴露了一个笑容,“我有一计。”
“没错,那现在该如何应对?”
“我身为文书,岂不是分内之事?”
赵傅义深思道:“这不是又回到了最后的困难上,若打仗不到夔州旧部,则统统都是徒然,可我派出去的人至今没有动静,恐怕是凶多吉少。”
燕思空含笑拱手。
赵傅义眯起眼睛,细心打量着燕思空:“你我……畴前是不是在哪处见过?”
“围城,调集洛阳军,将夔州完整围了,斩断鲍云勇和梁王的联络,放言梁王已经南下直取金陵,将他鲍云勇留在这里做饵,管束我军。此时鲍云勇内有夔州旧部之患,外有雄师围城,他是进是退,都对我们无益。”
“他是在迟延时候。”燕思空眯起眼睛,“他底子毫无顺抚之意,却也不想与我们硬碰硬,拖上一日,便耗损我一日的粮草。”
赵傅义将信函摊开来,快速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重重说了一个“好”字,忍不住又看了燕思空一眼。
燕思空点点他的肩膀:“在外别叫错了。”
“将军谬赞了,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下官晓得,但,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难,下官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