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起承脱下一只皮鞋,从鞋垫下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朝桌子上一扔,“不消找了。”
“好,你从速打电话。”刘安邦说。
“干吗啊,不可啊,刘总,求求你了。”钟月荷说。
“我不管你老婆跟谁了,你弄死了我的鱼,你就得赔我的鱼。”罗副主任说。
老邱在给花浇水。
“好啊,我赔他十个鱼缸,行吗?”冯起承说。
我拨了物业的电话,奉告他们楼道里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拿着钥匙在开别人家的门。
“老子干的,如何了?”冯起承说。
“我打电话给物业,让他们把鲁迪撵走。”我说。
“我们从速走。”刘安邦说。
“好啊,夏主任,我老婆呢?”冯起承说。
“你不是说要去鼎乡花圃吗?”出租车司机说。
进了寝室,没看到钟月荷,这么晚了,她如何还不回家。
“他刚才说陪你十个鱼缸。”老邱说。
鱼缸里的水很快被染成了蓝色。
“不可,就得他给我买。”罗副主任说。
“看来是这女的奉告鲁迪的。”刘安邦说,“这物业如何随便让外人出去?”
“干甚么?在我眼里你都不如这鱼缸里的鱼。”冯起承手指着我。
“罗主任,这鱼我给你买。”我说。
“你为甚么把墨水瓶扔进我鱼缸里?”罗副主任说。
“我真不晓得你老婆在哪。”我说。“就是晓得,我也不会奉告你的。”
进大楼时,看到楼下停着一辆极新的玄色奔驰车,西京的车牌,车商标全都是6。
“大抵有四非常钟不到。”
“这女人住在这一层吗?”我说。
“有屁就放。”我说。
“你这是干甚么?”我说。
“谁干的,这是谁他妈干的?”罗副主任说。
我俄然听到洗手间里有动静。
钟月荷翻了一个身,“刘总,你就别装了,我有老公的,你如答应不好。”
我从猫眼里望去,看到鲁迪在按劈面的门铃。
开了热水,把她重新到脚冲刷了一遍,她醉得没有一点反应。
在车上打了一个盹,展开眼看着窗外,内里一片乌黑。
“你谁啊?来我们纪委肇事的?”罗副主任说。
上了车后,我内心的石头才落下来。
进了办公室,冯起承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揉捏着小纸片朝鱼缸里扔。
“我是说鼎翔花圃,翱翔的翔。”
“鱼都死了。”罗副主任说。
进了洗手间,看到钟月河趴在马桶上睡着了,身上跨着小包,地上都是呕吐物。我把她的衣裙脱下来,竟然发明她没穿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