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屋里出来,于凤冲我招手。
刮风了,海风吹起于凤的长发。
“这船真是要泊岸的。”于凤说。
“见过一次,是赵书记带我去的,是在楚三江的庄园里。”
红色餐桌上已经有烤好的鱼。
“大夫不让我喝,前两天去病院查抄,查出我有脂肪肝。”严力宏说。
回到板屋,关上门,于凤鞋都没脱就躺倒在床上,一脸的懊丧,她明天的打算落空了,想灌醉严力宏,拿到她想要的东西,看来只能无功而返了。不晓得她要从严力宏这里拿甚么贵重的东西?
我拿起《金瓶梅》翻了翻,恍兮惚兮中,书里的西门大官人,潘弓足,李瓶儿,应伯爵等人跃然纸上,他们喝酒,猜拳,玩骰子,吃酥油松饼,蜜饯金橙子茶,猩唇、烧豹胎、烹龙肝、炮凤髓。觥筹交叉,畅怀痛饮,莺歌燕语,迎来送往,好不热烈。
“拿啤酒来喝。”于凤说。
“这岛上就盖了这几个板屋吗?”我问。
“是过路的船。”严力宏说。
我一手搂着于凤的腰,心潮比波浪的起伏都澎湃彭湃。
“真是可巧了。”严力宏说。“他们能够要在岛上呆两天。”
“老赵见他干甚么?”于凤问。
赵初唐晓得她老婆有外遇吗?哎,没想到宁州这么有权势的男人,也被戴了绿帽子。
“睡地板干吗,睡床上吧。”于凤说,“搂着我睡。”
看了一会书,肚子饿了,下了床开门,看到那三只狗还蹲在板屋门口。
“是吗?”严力宏说,“你倒是挺直率的,不像是干秘书的。”
三条狗蹲在门边悄悄的等待着。
“你见过这个楚三江吗?”于凤翻了个身问。
于凤神采不悦,看了我一眼,扬起脖子,酒瓶对着嘴喝了起来。
“那挺好的。”我说。
“哪来的船?”我说。
严力宏带我进了一个小板屋,让我早晨就住在这板屋里。
海上俄然呈现了一团灯光。
“行,你们先归去歇息吧。”严力宏说。
红木案桌上有几本书,别离是《金瓶梅》《初刻拍案诧异》《二刻拍案诧异》和《宦海现形记》。
“脂肪肝没多大的事,喝点酒没干系的。”于凤说。
二非常钟后,严力宏走了过来。
板屋里的家具是明清气势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画中有三个穿戴当代衣装的女孩,一个抱着琵琶,一个吹笛,一个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