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感觉,这馆长有点阴阳怪气的。”老邱说,“另有,她脖子上戴着金项链,她手腕上的玉手镯,我看也不便宜,如果查她必定有题目。”

“好,那你们想体味甚么?”房馆长打了一个哈欠。

我沉不住气了,“阿娇组长,我们不是来找吴江的吗?”

两个穿礼服的男人把女孩推走。抱相框的老男人瘫倒在地上,嘴角倾斜,欲哭无泪。

我拿着信纸手指着贪污两个字,“吴大爷,你熟谙这两个字吗?”

“是如许的,我们市纪委收到一封实名告发信,告发人是你们殡仪馆一个叫吴江的职工。”

“你们院子姓甚么,你现在想起来了没有?”林可娇问。

这是我第二次观光殡仪馆,那年12岁,一个酷寒的夏季,我母亲的姑妈归天,也就是我姑奶奶,她平生未嫁。她为甚么不结婚呢?母亲给了我一个说法,她说,这世上的好男人太少了。

“你们请坐,想体味甚么环境?”房馆子问。

“直接找馆长,会不会打草惊蛇?”老邱说。

“我们是市纪委的。”林可娇拿出事情证伸到她面前。“我们想找你体味点环境。”

看来她很熟谙殡仪馆。

“大爷,这是你写的信吗?”林可娇问。

“叨教你是房馆长吗?”林可娇问。

吴江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林可娇带我们进了一个大厅,大厅中间躺着一个女孩,白裙,玄色的皮鞋。女孩头上插了很多花,脸上盛饰艳抹,像是睡着了。

“我就是,你们是?”房馆长说。

一个老男人手里拿着一张大相框跪在地上,相框里的相片就是这女孩不扮装的模样。不扮装的女孩都雅多了,清秀敬爱,嘴角挂着笑容,呼之欲出。

她摘下耳机,把丝袜朝小腿上提了提,放下裙子,“你们谁?有事吗?”

吴江点了点头。

门是虚掩的,林可娇敲了拍门。

姑奶奶温馨的躺在一个桌面上,她粗躁的脸跟老树皮一样,沟壑纵横。

“你们馆长姓甚么?我想找你们馆长。”我说。

“看来明天真是来观光殡仪馆的。”我说。

“那我们就找房馆子体味一下环境吧。”林可娇说。

我看了林可娇一眼,她又一次流出眼泪,仿佛那小床上躺着的是她亲奶奶。

我看到母亲给一个事情职员塞了两百块钱,求他烧尸的时候留几块骨头。

“你肯定他不识字?”林可娇说。“那么说这告发信不是他写的了?”

老邱说要去烧尸身的处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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