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骗走了,又不卖力,真是个顶顶坏的女子。
夏时锦差点就没忍住,翻萧泽一个明白眼。
她扯唇虚与委蛇。
当该戒掉,戒掉她的瘾。
两条线的末端,他各放了一张弄皱的纸团,而那纸团里据萧泽说别离写了锦、染二字。
“皇后画吧,看看你最后的笔会点到谁。”
纸团展开,哪是“染”字,清楚是另一个“锦”字。
夏时锦一瞬不瞬地瞧着萧泽,“皇上的意义是,无需臣妾了?”
可萧泽却用心使坏调侃。
她一如既往的自傲、随性。
萧泽眸眼含笑地瞧着她,缓缓捡起字团展开。
夏时锦苦笑。
是以夏时锦的表情也没有多忐忑。
再瞧身姿,也养得比之前还要婀娜曼妙,让人移不开视野。
她就要回千禧宫持续当皇后了。
那本来清癯的鹅蛋脸现在多了点肉感,清丽明艳以外,竟多了之前未曾有的娇媚之色。
萧泽他......早就决定了选她。
“朕看看你气色养得甚是好,皇后不如就住在这冷宫吧。”
秦野想不明白,如何就着了夏时锦的道?
同夏时锦在楝树下的茶桌前面劈面坐下,萧泽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
“等朕圣旨,此次,必保你。”
若挑选她夏时锦,就要实施承诺,与柳太后对抗保她回到千禧宫。
指尖敲着桌面,萧泽卖关子笑道:“朕还未想好,不如,皇后替朕决定?”
萧泽同夏时锦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她哪儿好。
很多的点儿,就把他的心都给占满了。
夏时锦开门见山,连茶都没让阿紫泡。
“那臣妾自是但愿皇上选我。”
就连阿姐不也为了那后位费经心机。
真没情面味。
“朕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秦野心乱如麻,仿佛被人抽掉了统统力量普通,只想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夏时锦提笔,感染朱砂,顺着鬼脚图上的线,随机选点拐弯,顺着线一起折画下去,最后的一笔止于一条直线的末端。
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当初既然能同萧时宴悔婚,又怎会情愿逃出宫,屈尊跟他这个吊儿郎当的世家公子相守?
虽未施粉黛,却肌肤胜雪,面色红润,两瓣花唇柔滑水润,一双美眸灵动得可儿。
萧泽心弦轻颤,手指一再伸直。
夏时锦本能地顺从,欲要抽回,却被萧泽的紧紧握住。
这答案不是明摆着嘛。
萧泽直直地凝睇着她。
夏时锦几日不去,她感染在被褥上的气味都淡了很多,若非他禁止府高低人洗晒,连那点淡淡的香气都没了。
夏时锦茫然怔在那边,咀嚼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