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妃将刚返来的秦野揪到身边,为了避嫌,又一同来到御花圃里的亭子里。

“不怕娶不到,就怕她配不上你。”

“吱。”

“说说看,哪家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世如何?”,婳妃让步道:“就算家世不可,如果阿野真喜好,阿姐就给你讨过来做妾。”

萧泽坐着那边,捂着眼,肩膀抽动地大笑了起来。

思念如潮,秦野将夏时锦之前落在这里的发带缠绕在手上,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原有的香气已经淡得快没了。

“彻夜给你引见的几个小娘子,可有中意的?”

“不然,今后被人发明,那便是杀头的大祸事。”

床头留了灯,可那暖黄的烛火,却驱不走屋内的冷僻。

“二公子,部属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奴婢奉养您换衣吧。”

“你屁股和嘴莫不是长倒置了。”

一声轻笑从帘内传来,只听秦野在车里说:“倒是个别例。”

“秦统领走了吗?”夏时锦小声问道。

回想方才在千禧宫的事,他越想越是恼火,却又不忍心再把夏时锦打到冷宫里,或对她施加甚么奖惩。

固然没有违背对秦野的承诺,但方才的画面若让他瞧见,换位思虑下,便会晓得他的表情很多糟。

细金饰软的,一看便知是夏时锦掉的。

女人,他萧泽最不缺的便是女人。

壶中的酒饮了几口,他将剩下的酒全都浇在了那宫婢的脸上,然后便把酒壶顺手扔到了一旁。

车帘里传出懒懒的一声:“不当讲就别讲。”

萧泽自我安抚,许是之前他过分冷酷,在她缠绵病榻时,都未曾去千禧宫瞧过一眼。

有话不说,朱厌憋得难受。

喝醉了的他抬手掐着那宫婢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嗔笑了一声。

秦家的将军府上,秦野沐浴换衣后,在床榻上躺下。

见他不说话,婳妃没好气地诘问:“问你话呢,倒是给本宫吱个声啊。”

朱厌闻言,点头感喟。

瞧了瞧,唇角勾起,秦野伸手捡来。

之前的阿锦最是贤惠通融,从不在情事上与他过量计算,更不会顺从与他行床笫之事,也不在乎他身边有多少女人。

另一边,萧泽气势汹汹地回了养心殿。

病入膏肓,他药石无医了。

“......”

仲秋宴散,朝臣领着家眷连续出宫。

宫婢顶着湿漉漉的脸颊,眨了眨挂着水珠的睫羽,在萧泽的腿前跪下,面色羞红道:“奴婢情愿。”

真是荒唐。

他喃喃念叨:“多离谱风趣啊。”

阿紫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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