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别传来刀戈相撞的声响,并伴跟着几声叫唤。
躲无可躲,似灰尘落定普通,先前的慌乱和惶恐反倒在这一刹时坍塌全无,夏时锦的心反倒安静下来。
“这是甚么话?”
“我看你们两个是睡觉睡胡涂了。”
一进花厅,便见柳太前面色乌青地坐在高台上,连每个从她指腹捻过的佛珠都染上了极重的肝火。
只是现在冒然措置这两名宫婢,未免有些无中生有,凭白惹人思疑。
连公公虚假地朝着夏时锦躬身一礼,脸上是狡计得逞的奸笑。
夏时锦拿出一副甚感荒唐的神情,无语嗔笑。
将刀丢还给侍卫,萧时宴又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备用匕首,在本身的手臂上毫不踌躇地划割一刀。
挂在门前的木牌子上确切写着“突离王”三个字,应是有人在她出来后偷偷换掉的。
……
夏时锦换好衣服后,拍醒昏睡的两个宫婢,一同出了那间屋子。
他神采安静地捻着佛串,佛性得不能再佛性。
“若那刺客是来杀本宫的,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境?”
她还特地同另一名宫婢确认了一句。
“饶命!”
一道寒光划过,宫婢捂着喷血的脖子,脸孔狰狞地倒在地上。
夏时锦这才回过神来。
似是压下了甚么,捏着刀尖的手终究松开。
宫婢惶恐失容,尖叫出声,回身便要朝内里跑去。
“将皇后娘娘捆起来,押到太前面前……”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他行动狠辣又利落地扭断了连公公的脖子。
夏时锦冷声痛斥。
“知错便好,若再有下次,定宫规服侍。”
握动手柄悄悄又拽了一下,可对方仍不放手。
“清楚就是你二人怕奸情会透露,才将哀家的人都杀了灭口的。”
萧泽沉着面色,冷声同夏时锦问道:“对此,皇后可有话要说?”
不出所料,回到行宫后没多久,夏时锦便被传到了萧泽那边。
四道目光同时朝她投来,一张张脸上神采各别,有对劲,故意虚,也有害怕。
而就在此时,萧时宴面无神采用佛珠套住连公公的脖子上以迅雷之势将连公公拽到本身的身前。
分开萧时宴的暖池房时,夏时锦不忘转头确认了一眼。
待夏时锦来到那挂有“皇后”牌子的房间,只见她的那身华服规规整整地挂在屏风前的衣桁架上。
“何事如此喧哗?”
而奉养她的那两名宫婢,躺在地上都睡得极沉,倒像是被人迷倒后抬到此处的。
“更何况,臣妾闻声出去时,其他从暖泉房里出来的宗亲王以及家眷们,也可觉得臣妾作证,证明臣妾并非从皇叔那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