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萧泽再如何批示,一个个宁肯被砍头,也不敢再冲进火海送命。
鼻尖蹭着她嫩滑如绸的肌肤,他不动声色地又轻嗅了几下。
“感受是皇宫那边走了水。”
可比及万丈金光普照六合,比及千禧宫烧得只剩台基和几个残破乌黑的廊柱,萧泽都未能再比及夏时锦呈现。
“不能。”萧时宴回得干脆。
“乖乖去茶炉前把头发烘干。”
正要挪出的第二步收回,夏时锦站在原地不动。
明显甚么都没做,可心跳却莫名地加快。
冰冷的双手垂在身侧紧握轻颤,夏时锦能较着感遭到身后之人身材的非常,可为了秦野和阿紫的一线朝气,她哑忍未动。
陌生的气味、突如其来的密切,让夏时锦本能地顺从。
萧泽只能不断地吼怒,号令寺人、锦衣卫、禁卫军,冲进火中替他救夏时锦。
“那皇叔睡哪儿?”
她坐在茶炉前烘头发时,看着又回到桌前研磨香料的萧时宴。
迷离且混乱的气味绕唇而出,萧时宴在她耳边轻声言道:“晓得吗,本王若想,现在就能要了你。”
只听着墙内行人们群情纷繁。
“听闻,皇叔和王姬已有婚约,这当着王姬的面儿,把我藏在皇叔的屋子里终有不当,皇叔就不怕王姬起火?”
她向前刚挪了一小步,身后便传来萧时宴沉冷的威胁。
……
夏时锦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萧时宴,神采寡淡道:“防人之心不成无,现在就表示诚意,只怕皇叔得了想要的,便忏悔不救人。”
与此同时,萧泽绝望有力地站在千禧宫前。
萧时宴闻声不为所动,夏时锦却猎奇地走到屋外。
目光落在清癯娇柔的薄肩上,视野顺着那纤细白净的侧颈一起上移,萧时宴微微偏头,觑着夏时锦的侧脸暗自含笑。
泪水恍惚了萧泽面前的风景,化成一团团火红色的光影。
“春夜寒凉,你头发未干,把稳受寒。”
“王姬在上京没有人脉和暗藏的暗桩,更没有忠心的可用之人,想救秦二公子,连她也要求着本王呢。”
夏时锦望向那独一的一张床,问道:“王姬那边不能容我住几宿吗?”
他抬眸看向夏时锦,眼中笑意极深。
萧泽转成分开,每一步都迈得踏实有力。
火势迅猛非常,一桶桶的井水的确就是杯水车薪,大火漫延,瞬息间便将整座宫殿给吞噬,烧得底子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灼烫的唇瓣顺次熨帖过夏时锦的肩头、锁骨、侧颈和耳后。
萧时宴是这么说的,方才也是这么想的。
可一想到这子虚的尘凡,自此再无夏时锦,萧泽便感觉统统都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