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复平,熊万华,就在你们下台这些年,你们汲引了多少干部?全厂三万人,就有五千多人是脱产干部,我们厂子要这么多脱产干部干甚么?他们的人为哪来的?还不都是工人们的心血钱?”
老迈爷道:“行,那我就先说几句。苏组长,我叫殷德山,本年七十八岁了,退休了十八年了,在退休前,是燕中纺织厂的厂长兼党委书记,我是有定见要提,并且是一肚子定见,我就不明白啊,燕中纺织厂好好的一个厂子,如何就成明天这个模样了?”
老迈爷的头发比较长了,他的胡子也挺长,他的头发胡子在北风中飞舞着,再加上他的喊声,显得非常悲壮。
“另有,你们每年光在吃喝上得花多少钱?一年得好几百万吧?再加上分厂,另有你们建立的那些三产公司,一年的接待费加起来得一千多万吧?祝管帐师,你答复一下这个题目,我说的有没有夸大?”
前面又一个早上在小吃店里吃过早点的中年人道:“这叫微服私访,你晓得甚么?”
现在已经是夏季了,但是很多工人的穿着还是很薄弱,苏星晖仿佛都能看到他们在北风中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