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间热烈的酒吧,拉功扶着我找到坐在角落的高雄,此人约四十来岁的模样,个头确切高,足有一米八,挺瘦。穿戴花衬衫和休闲裤,胸口暴露纹身,夹着烟正跟中间的两名黑瘦男人谈天。从上到下金光闪闪,金项链、金表和金戒指都有,晃得我眼睛发花。看到我这副模样,他收起笑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拍拍我的脸,扒开眼皮,最后还把我的腮帮子捏开,让我张嘴。我总感觉他不是查邪病,倒像在买牲口。

“那家伙说的没错,”高雄说,“不管甚么启事,归正你确切是被非命妊妇缠上,得找阿赞徒弟施法才气处理,用度大抵折合群众币一万五摆布。”

我打电话畴昔,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女人的调笑声,有其中年男人的声音问我甚么事。也是广东口音,但比黄诚信的浅显话标准多了。我申明环境,他说正在忙,让我发短信给他。

我浑身发毛,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和恶心,不由自主地颤抖。高雄用我听不懂的泰语与两人扳谈,我心想这才叫案板上的肉,人家要我如何我就得如何了。那中年男人连连点头,高雄朝我伸脱手:“佛牌给我。”

我咳嗽得更短长,带着哭腔:“就不该该贪小便宜,大老远非来泰国挨这一刀,我就带了几百块,去哪找那么多钱啊!”

出了酒吧,高雄让拉功本身归去,他则开着比拉功那辆还要旧两成的丰田半截美,连夜从曼谷来到芭提雅的一处公寓。高雄仿佛路很熟,直接排闼就进,内里有两个房间,灯光暗淡,还能闻到说不出的庞大味道。有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坐在地毯上,光着上半身,短发,留髯毛,脖子上戴了两大串黑珠子,手腕也有很多。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纹刺,有图案也有字。中间另有个年青人坐在塑料椅里。靠墙有两张大桌,上面摆满佛像、供品、蜡烛和很多托盘,内里都是佛牌,有个托盘里竟然摆着一颗人头骨,呈灰玄色,就像埋了十几年又给挖出来似的,两个黑洞洞的大洞穴瞪着我。

拉功问:“他是被鬼缠身了吗?”

见我如许,高雄没说甚么,让我坐下歇息,他要先打个电话。我坐在沙发里,看到高雄走出十几步打电话,酒吧很吵,高雄进步音量,我模糊能听到他在说“如何又如许搞”、“莫非由我出”、“少废话”之类。

我更感觉这是个骗局,这些人都是朋友,就为骗我钱。至于为甚么是我,还不是因为明天我跟导游小梅吵过架,这挨宰的名额就给我了,用心把我安排在顶层最内里的房间,好让屋里的鬼。我气愤地看着高雄,没想到他大声说:“没干系,有钱就还,没钱能够不还,他又不能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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