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表示感激,问如果有人买的话,从泰国寄到中国很多长时候,邮费多少钱。高雄把手一摆:“那要半个月,太费事,你把佛牌全都带归去,海内现货多好!”
“真没出息,随你了!”高雄锁好保险柜,但那些佛牌并没装起来。
高雄哼了声:“这些佛牌加在一起也没有八千泰铢,但还向来没有人敢逛我的货。你小子如勇敢做这头一个,就算逃到北极,我也还是揪你返来!”我哈哈大笑,说那不能。他让我先去四周的小寺庙办闲事,早晨再回到他这里来。我心想高雄真够意义,教我这么多知识,免费给我赊货,还要请我吃晚餐,连连伸谢。高雄在纸上写下几行泰文,又用汉语拼音做了标记,都是去寺庙请牌用得上的常用语,如“徒弟,你好”,“我要请佛牌”,“最便宜的”,“请加持”,“感谢”,“再见”等。
从高雄家出来,我先在BTS车站四周找了家报摊,买下两种曼谷舆图,以红笔标出四周寺庙的位置,又找了一名会简朴中文的生果店老板,让他给我指路,奉告我四周有哪几座小寺庙。乘坐拉黑活的摩托车先到一家寺庙,这庙不大,四周都是树林,几近看不到有甚么旅客收支。进了庙门,看到院里有两名年青的、穿红僧袍的和尚走过,我硬着头皮上前,双手合十,把那句“徒弟你好”用拼音生硬地说出来。
在泰国,几近每座寺庙都制造佛牌,最后佛牌的感化是募款,大抵在几百年前,泰国僧侣在翻修旧寺庙或旧佛塔之前,先由僧侣造出很多佛牌,然后以经咒加持(中国叫开光,一个意义),再让信众请回家,用获得的修庙修塔。修好后,那些信众纷繁把请到手的佛牌都送回塔中,由方丈同一加持数日、数月乃至几年十几年,让佛牌法力再次大增,然后信众再拿回家。渐渐地,这就成为了泰国寺庙的牢固产品,而东南亚人佩带佛牌的风俗也养成了。直到几十年前,泰国在政局不稳、部分产生武装抵触以后,为彰显武力,都会起首打击本地的寺庙和佛塔,从内里仍然能起出大量旧时的佛牌。这类佛牌因为多用完整的当代法门,以是法力也相称强,能留到现在的都是珍品。
两百泰铢也就合群众币四十块钱,我心想还算便宜,没等我照搬出那句“请加持”的拼音泰语,这中年僧侣已经把那块佛牌放回托盘,平端在手中,另一只手五指伸开,压在佛牌上,开端念诵经咒。这经咒我当然完整听不懂,但总感觉还挺好听的。两分钟后念完,佛牌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