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病院没两天,小男孩就因为颅内出血而死。齐叔伉俪哀思欲绝,差点儿跟那快递员冒死。快递员下跪报歉,也承诺回故乡卖房赔钱,但人死不能复活,赔钱又有甚么用。最让人难过的是,那天恰是小男孩的四岁生日,齐叔早就订好生日蛋糕,就等着放工取回家,好好庆贺庆贺,成果出此凶信。

“齐叔啊,”我清了清嗓子,“你外甥赵旭是我朋友表弟的老客户,我们也算是熟人,恕我直言。家里产生如许的事,必定是很哀思的,但甚么事都有概率,这类事仿佛跟运气没太直接的联络啊!”

听了我的话,齐叔叹口气说:“我老娘说是命数不好,得找人给家里人改改命,今后才气顺利,以是我得找人帮手。”我心想怪不得齐叔有这类奇特设法,本来是白叟的主张。考虑半晌,只好直说我熟谙的泰国法师们只会施驱邪方面的神通,比如冲撞了鬼神、中了邪、获咎了甚么灵,或者碰到过不洁净的东西都能处理,但改命这个还真不可,仿佛只要海内那种专门研讨命学的专家才行吧,比如算命大师,我这边还真不可。

“啊?”我张大嘴,赶紧回客堂将灵蜡燃烧,齐叔这才出来,悄悄把寝室门翻开,我走畴昔看,见屋里墙壁上贴着很多卡通图案,看来就是齐叔儿子的房间。床上坐着一名三四十岁的女人,头发蓬乱,怀里公然捧着一个骨灰盒,边哭边说着甚么。我点了点头,齐叔的老婆思念儿子心切,竟然把骨灰盒抱回家,整天搂在怀里哭,真够不幸的。

我说:“那是必定的,这么讲吧,比海内这些出马仙、跳大神和巫婆神汉都强很多,起码我碰到的客户都是如许。找他们没法处理的困难,最后都是从泰国请的法师给处理的。”

“我家人也思疑是不是冲撞过甚么,也想尝尝。他们必定能看出题目来吗?”齐叔问。我心想机遇来了,就取出灵蜡放在茶几上扑灭。他问我这是甚么东西,我简朴说是检测阴气的东西,那里有阴气,烟雾就会朝甚么方向飘,再让他别乱动,免得搅动氛围。齐叔想了想,远远退到阳台里去,我暗笑,心想这也太夸大了,不至于跑那么老远。

那中年女人问:“这小兄弟在北京开佛牌店?”我点头说没错,我是店里的泰国佛牌参谋。齐叔带着三人进了寝室,我就坐在客堂里看报纸。门不是特别隔音,但因为另一个房间里传出不竭的抽泣声,以是我也听不太清楚。我很想悄悄走畴昔偷听,可又怕他们俄然开门被发明,只好假装在客堂里来回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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