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齐家,他溜进寝室去翻手机,出来后坐在沙发上,从手机里查找电话簿。我侧身看着他,端起水刚要喝,眼看着在齐叔身后安排的那幅大遗像俄然渐渐倒下来,正打在他头上。把齐叔吓了一跳,我赶紧伸手抓住相框,让他换个处所放好。
齐叔叹了口气:“我也这么想啊,可我爸妈不定,他们现在就是病急乱投医,有没有结果都想尝尝。”我奉告他如许不好,固然三千块钱未几,但底子不晓得真伪。齐叔问你从泰国请来的甚么阿徒弟就算能当场驱邪,不也没法当时就考证吗,还得再有孩子长到四岁的时候才晓得。我说不出话来,心想也有能够。这时,齐叔又哭起来:“再要个孩子,谈何轻易啊?谁有过三个孩子都没命的经历?那只要我晓得,我这心是真疼,真疼啊!”他边哭边用拳头用力捶本身的心口,眼泪哗哗流。
“这类事不好回想,对我来讲只要一种体例,就是找泰国的阿赞徒弟来感到,如果真有非常,才好处理。”我奉告他。
看着齐叔进寝室的背影,我内心起疑,刚才那遗像的相框是斜靠着墙壁,底部位于沙发靠背上。就算没放稳,也应当是先从底部滑落才对,可刚才我仿佛明显看到那遗像的上部先渐渐立起,然后再持续倒下来,底部几近没挪动过。这不该该啊,也违背科学道理,如何回事?
我心中有些发毛,之前从没见过这类环境,齐叔返来以后持续翻手机,最后摇点头,说竟然没找到老婆闺蜜的名字,类似的或者外号也没有,除非问他老婆,但必定不会有答案。“你再好好找找?”我有些焦急。
驶向火车站的途中,我脑海中闪现出那幅本身倒下来的遗像,又想起在齐叔家中扑灭灵蜡时,他跑朝阳台的行动,内心起疑,看着齐叔开车的背影,俄然有了个主张。我借口说有些感冒怕风,让齐叔封闭车里的空调,他要开窗,也被我禁止。几分钟后,等车内氛围稳定,我悄悄从衣服中拽出灵蜡项链,摘下金属管的环扣,旋开盖子,以咳嗽声为保护,用打火机将灵蜡扑灭,用手捏着放在双腿中间。我坐的位置是在副驾驶前面,也是齐叔斜右后侧。灵蜡升起的烟雾敏捷朝左火线飘去,全都落在齐叔的后脑勺上。
齐叔有些活力:“您如许就不对了,仿佛我本身家出事反而只要外人焦急似的,我是一一看的,还能错过吗?”我连连点头,说那也没体例,临时帮不上你的忙,我还是先回北京,今后你这边有甚么需求再联络我。齐叔想了半天,说也只好如此,提出开车送我到火车站。我看到天气已近傍晚,本来筹算逛逛五大道,但买卖没做成,也没甚么表情,就同意了。齐叔开的是单位的一辆七座商务别克,副驾驶坐位堆着很多杂物,他刚要清算,我说不消,能够坐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