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连连点头:“晓得了晓得了,我明天就去自首!”
齐叔说:“这真是我儿子的骨灰,是第三个儿子,半个月前归天的,也是被车撞到……啊?我大儿子?他的骨灰还存放在殡仪馆,都十四年了……但是你没说啊,都来?我第二个孩子是女儿,要它们三个都来陪你?求求你,能不能放过它们,这是我最心疼的小儿子……”大师这才又把目光投向他,齐叔本来不是自言自语地忏悔,而是在跟某个我们看不见的“人”在对话。
俄然,白妻也大呼起来:“甚么?儿子是你喊我吗?儿子,儿子你在哪边过得如何样啊?儿子你说话啊……”她又扑向棺材,白老五死死把老婆抱住,不让她畴昔。跟着棺钉被顺次钉牢,齐叔也不再说话。我们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高雄不必说,见多识广,一向在中间抽烟看热烈,我也还好,毕竟见过很多这类事,已经不太惊奇,但村主任、白老五和那几名村民就很惊奇了,明显从没颠末这场面。
白妻骂道:“要不是你把我儿子撞死,它会如许?死的时候才四岁,特别懂事,胆量又小,见到生人总会躲,哪来的暴虐?它十五年都没投胎,不都是你害的?”齐叔不再说话,用手用力抓着头发。
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但我根基毫无睡意,以是就同意了。安设好阿赞布丹,我和高雄出了宾馆过马路来到这家沐浴中间,洗过以后在大厅按摩,我还在想着齐叔这个事。高雄道:“你小子财气不错,前次阿谁职业骗子赵先生的买卖刚结束没多久,就又能接到驱邪法事,很不错!去掉盘费,此次赚到一万五,阿赞布丹还欠我一万五,就快还清了。”
村民已经把棺盖撬开并移到中间,内里模糊能看到有一幅小小的枯骨,身上还穿戴花花绿绿的棉袄,只是很陈腐,四周摆着很多儿童玩具。白妻大哭起来,用手扒着棺木边沿。白老五畴昔扶着她。阿赞布丹走过来接过骨灰盒,迈步进了土堆,站在棺材旁,把骨灰盒悄悄安排进那堆玩具中,摆放稳妥,然后用右掌按在尸骨的头骨上,持续念诵经咒。
阿赞布丹等村民们将坟包重新培好,又加持了十几分钟才转成分开。我们在前面跟着回到白家,高雄跟阿赞布丹扳谈以后,奉告大师施法已经结束,但没有设想中那么非常顺利,有个小插曲,就是白老五的大儿子,也就是白大宝阴灵怨气很重,要齐叔的小儿子永久在阳间陪着它,谁也不能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