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和登盛醉生梦死,吃喝嫖赌全都玩遍。就如许在怡保糊口了两年,登盛手里的货出得差未几,高大志想总不能坐吃山空,就开端跑渠道,先让登盛把余下的货找人全数接办,再用这些钱到缅甸和老挝的交界处,也就是金三角四周,从小批发商手中进货,再打通枢纽,从边疆偷偷运回怡保零售。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牢固支出,日子过得还不错,乃至筹算再这么运作几年,就能在本地购置财产。
东南亚因为蚊虫多,以是这些国度的除虫、驱虫和叮咬药是最着名的,没多久,床上床下和窗台的毒虫都被喷死,高雄封闭窗户,三小我连喷带打,总算把房间里的毒虫全都弄死,再看登盛,仍然是瞪眼张口,一动也不动。高雄伸手去摸鼻息和颈动脉,早就没了气。
进了厕所尿完尿返来,俄然看到墙角登盛的床单上也有黑影,走近看竟然发明几十只蜘蛛,另有几个东西跳着,他赶紧翻开电灯,吓得头皮发麻。只见登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张着嘴,眼睛也瞪着,满身爬满蜘蛛、蝎子、蟾蜍和蜈蚣,他穿戴玄色衣裤,以是没开灯的时候高雄看不清。此中有两只褐色的、油光发亮的大蜈蚣正在登盛嘴里钻进,鼻孔中钻出。这些毒虫充满登盛满身,打眼看去,就是个用毒虫构成的、不断爬动的人形。
“就是就是!”登盛弥补道,“所谓降头啊、邪术啊,满是哄人的把戏。我从小在印尼长大,只传闻过没见过,归正我是不信!”他从腰间拔脱手枪放在桌面,“甚么邪术比枪弹还短长?你找个降头师站到我面前,让我用枪对他的神通,看到底谁先死!他如果搞不死我,老子今后见到一次降头师就打碎一个的卵蛋!”世人都轰笑起来。大师都喝了很多酒,登盛就跟别的两人痛骂南洋邪术,说这年初只要刀和枪才是真的。
“啊――”高雄大呼起来,赶紧找东西不断地打,登盛身材生硬,任凭东西打在身上也不动。从窗户仍然不竭有毒虫爬起来,高雄吓得魂不附体,冲出房门大呼帮手。旅店老板伉俪俩上来检察,也吓得神采惨白,老板娘赶紧归去翻出两瓶杀虫剂,在登盛身上脸上没头没脑地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