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仔先在房间里设下简朴的法坛,因为要用阴咒落降头,得布地坛,先将红布把桌子铺满,再用笔在布上绘制阴咒,然后把头骨域耶放在中间,中心是个铁制托盘,法蜡在桌子两端各放两根,那十来块邪牌围着武老板的施降质料摆放,鱼钩则放在一个大托盘中,堆得像座小山。潘仔坐在坛前,开端念诵经咒加持地坛。统共持续加持了五六天,这段日子高雄偶然会到旅店内里闲逛,发明这座都会也是华人的天下,特别潮州人居多,让高雄很高兴,乃至感受像回到故乡。
他开端念诵经咒,几分钟后,又划着洋火扑灭托盘里的东西。火苗顿时升起,内裤和照片同时开端燃烧,高雄和谭哥看到照片已经烧掉一多数,却恰好把武老板空出来,仿佛有人在照片中的武老板身上涂过防火油。潘仔边念诵,边把左手中指用小刀划破,滴了血在头骨域耶上,右手渐渐伸开五指,压在托盘中那一大堆鱼钩上。鱼钩很小,堆成山以后甚么角度都有,很多都是尖朝上的。
半夜时分,潘仔脱掉上衣,再让高雄把灯关掉,将武老板的照片放在空托盘内,扑灭法蜡,屋里只要蜡烛微小的光芒。高雄坐在床边,借着蜡烛跳动的光,他看到照片中的武老板仿佛也在跳来跳去。潘仔又将武老板的指甲、毛发和两条内裤放在托盘中,照片置于最上,然后拿起小瓶酒精,渐渐浇在这些东西上面。
高雄径直冲进房间,看到潘仔仍然坐在法坛前,勉强念诵着经咒,身上和脸上统统暴露皮肤的处所都没法看了,全在流血,无数鱼钩从他身上冒出来,有的已经落在地上,带着鲜血和皮肉,另有更多鱼钩还源源不竭地往外冒。
他不晓得施法者在甚么处所,只得在路边拦车。坤甸不像吉隆坡,不是不时都有出租车,等了半天也没来。高雄焦心万分,低头看到潘仔的两眼有些非常,细心看吓了一跳,从他的眸子中也在往外冒鱼钩,眼睛已经分裂,流出很多液体。高雄又怒又急,徒劳地大呼:“有没有车?我要用车啊!”
这可把高雄给惊吓了,正在他不晓得如何办的时候,看到从潘仔前胸和胳膊都在持续往外冒尖,并且带着血。谭哥也看到了,他大惊:“这是鱼、鱼钩吗?”高雄慌了神,大脑急转地想体例。跟着潘仔身材颤栗,不但是前胸后背和胳膊,连脖子和脸上也开端冒出,高雄叫道:“有人在四周施法对抗,我下去找!”没等谭哥答复,他已经冲出房间,来到旅店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