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说:“这些钱,我刚才是不是半张也没拿?”我说没错,高雄又说那就好,记着,千万别说你明天来找过我,我明天也没见过你,更没跟你说过半句话。如果你感觉明天见过我,或者跟我说过甚么,那必定是你的幻觉,懂了吧?
黄诚信嘿嘿笑:“她不成棱看得出,就算高老板也不见得棱做到!”见他这么有自傲,我也就把心放下了。在路上,我先从钞票中抽出一万泰铢收起来,那是我本身付给黄诚信的定金,剩下的分红两份,别离是十二万和七万泰铢。来到高雄的公寓,拍门半天赋开,内里有个只穿戴男式花衬衫的年青女人,光着两条大腿。我很难堪,心想就明天没打电话,成果撞到这事。
高雄急得瞪起眼睛:“到底甚么事?你说不说?”我翻开皮包,渐渐拿出那份十二万泰铢的钞票,放在茶几上。高雄更加发楞,眼睛里满是问号,拿起钞票查抄一遍,再次看着我。我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颠末全都说了。高雄听完,张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能有这副神采,还是让我挺不测的。
高雄活力:“你小子赚那么多钱,如何手机费舍不得交?”我赶紧报歉,说能够先到楼下的冷饮店坐会儿,等你忙完了下来找我,有事跟你说。高雄摆了摆手说没需求,让我坐在沙发上等着。那女人长发披肩,长得固然不错,但眉眼之间却有几分风尘味,应当是处置特别行业的女性。高雄让她换好衣服,关上寝室门,开了两罐啤酒也在沙发中坐下,问我有甚么事。
我听得直愣,问你到底想说甚么。高雄拉着我的胳膊站起来,走到门口翻开房门,渐渐把我送到内里,再悄悄关上。我刚要说话,高雄把脸探出门缝:“别忘了刚才我说的话,走出这栋公寓,你明天就没见过我,OK?”
“那倒没需求……”我说。
在他即将关上门的时候,我忍不住把手伸出来:“喂,我说高老板,我们做人能不能凭着知己?你明天真没见过我吗?”
说完这番话,我感觉高雄应当是很活力地大呼“搞甚么搞”之类的话,然后站起来指着我臭训,乃至把茶几掀翻都不奇特,也做美意理筹办了。可高雄竟然甚么也没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我感觉浑身发毛,刚要问话,却见高雄拿起这些钞票,谨慎翼翼地放到我的皮包里,再将包盖扣好,最后还用手当真地抚平皮包的大要。
高雄问:“你是谁?找我有事吗?再不把手缩归去,看我会不会把它夹断!”我说你如果夹断,我这辈子就让你赡养,每天吃香喝辣,寸步也不离,看你如何马杀鸡。正说着,那女人由寝室里走出来,换了身连衣裙,手里拿着包朝门外走,并对高雄伸脱手掌。高雄只好先掏了几张钞票递给她,这女人笑着把钱收起来,说了句“感谢高老板”,然后走出门,我趁机又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