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太顿时呆住,老半天赋哭出声:“法师,你可得帮我啊!”他儿子赶紧问如何回事,姚老太透露真相,那还是几个月前的时候,她孙子刚半岁,儿媳还在上班,家里只要她带孙子。某天她不谨慎打翻了刚泡的茶水,溅在孙子脚上,烫伤一小块,又红又肿,及时抹了烫伤膏。小两口放工回家看到后固然心疼,但毕竟伤得不太重,并且又是孩子奶奶偶然之举,以是也没指责。
高雄说:“我是潮州人。”
高雄说:“阿赞鲁力说看到另有个老太太跟在姚老太身后。”我很惊奇,但奇特的是,姚老太和儿子却并不料外,我估计他俩思疑我和高雄早就把客户的环境跟法师通同过。也难怪,海内那些算命、查事和神汉之类的人,很多都是这个套路。
顺着格吱格吱响的木板楼梯上到二层,屋里陈列简朴,墙角摆着小冰柜,一名约四十岁的男人躺在木板床上,仿佛在睡觉。穿戴红色的无袖衫,双臂都是纹刺。看到高雄带人来,此人渐渐坐起,我合十施礼,阿赞鲁力点了点头,歪头看着姚老太,指着她身后说了几句泰语。
佛牌俄然用力往前移,把链子崩直,正对着烛光的方向。姚老太的身材也向前倾,仿佛被佛牌给用力拽的。她大声:“你到底来不来?这里可冷了,可黑了,啥也没有啊……儿子都不给我送钱,我太不幸啦……快来陪我,不能骗我啊,快来……我不走,我不想走……不可,你的话我不信赖,不可!”跟着姚老太喊声的进步, 仿佛声音也有些变调。我看到中间的姚老太儿子身材在颤栗,连咽唾沫,估计也吓得够呛。
姚老太的儿子跟我相互看了看,固然入夜看不清楚,但我信赖他的神采必定很惊骇。阿赞鲁力念诵经咒的速率越来越快,借着窗外的月光,姚老太脖子中那块佛牌渐渐飘起,对着烛光的方向,就像有人用细线往上提。我感觉太奇异了,悄悄取脱手机想录相,被高雄制止。我只好把手机收起,不明白为甚么不能拍。
那根蜡烛的火光开端跳动,很有规律地一晃一晃,并且在姚老太自言自语的时候跳得更较着,她不说话的时候,火光根基不动。阿赞鲁力咬破左手中指,右手托着那块悬在半空的佛牌,在上面抹了几下,又把中指放在蜡烛正上方,滴了些血在烛光上,那烛光不但没灭,反而收回嗤嗤的轻响,亮光更大,仿佛滴落的不是鲜血而是火.药。
阿赞鲁力开端低声念诵经咒,姚老太身材渐渐地前后摇摆,就像要倒似的。姚老太的儿子坐在我身边,凑过来仿佛想问甚么,被高雄拍了大腿一下,赶紧坐直不再多问。姚老太晃得很慢,嘴里说:“老mm,我真不是用心的,你别怨我呀……说好了你要跟我来,可别让我久等了……就等你,不投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