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蜡烛的火光开端跳动,很有规律地一晃一晃,并且在姚老太自言自语的时候跳得更较着,她不说话的时候,火光根基不动。阿赞鲁力咬破左手中指,右手托着那块悬在半空的佛牌,在上面抹了几下,又把中指放在蜡烛正上方,滴了些血在烛光上,那烛光不但没灭,反而收回嗤嗤的轻响,亮光更大,仿佛滴落的不是鲜血而是火.药。
“感谢你了老太太,我最怕吃肥肉!”高雄看了看老太太,嘿嘿笑。
姚老太说:“看你这么瘦,是不是在泰国吃不着肉?干脆你来东北得了,红烧肉炖肉每天吃,包管能胖起来!”姚老太的儿子赶紧在中间捅她两下,表示别逮甚么说甚么。
下午,有个年青男人来到板屋,本来是阿赞鲁力的助手,同时还兼管饭食。不得不说,这位阿赞徒弟施法免费不菲,看似应当比较富有,但糊口却非常简朴,饮食也很浅显,只是通例的咖喱饭,用大米异化猪肉片、胡萝卜、土豆、咖喱酱和辣椒酱一起搅拌而成。闻起来咖喱味非常浓,对我这类吃货来讲,还是相称诱人的,但对姚老太母子俩就很困难。这俩人都不吃辣,而泰国辣椒比四川朝天椒还猛,两人辣得眼泪哗哗流。我也辣得够呛,幸亏有冰镇矿泉水。饭后,姚老太说这辈子再也不吃泰国饭。
姚老太顿时呆住,老半天赋哭出声:“法师,你可得帮我啊!”他儿子赶紧问如何回事,姚老太透露真相,那还是几个月前的时候,她孙子刚半岁,儿媳还在上班,家里只要她带孙子。某天她不谨慎打翻了刚泡的茶水,溅在孙子脚上,烫伤一小块,又红又肿,及时抹了烫伤膏。小两口放工回家看到后固然心疼,但毕竟伤得不太重,并且又是孩子奶奶偶然之举,以是也没指责。
高雄说:“阿赞鲁力说看到另有个老太太跟在姚老太身后。”我很惊奇,但奇特的是,姚老太和儿子却并不料外,我估计他俩思疑我和高雄早就把客户的环境跟法师通同过。也难怪,海内那些算命、查事和神汉之类的人,很多都是这个套路。
到了半夜,阿赞鲁力的助手带我们来到隔壁房间,内里有个大供桌,上面摆得满满铛铛,都是各种佛像、供奉品、多量的佛牌和香烛等物。助手拿过一个铁制托盘,上面放了块佛牌,还立着根蜡烛。姚老太依言坐在托盘前面,与阿赞鲁力劈面而坐,托盘隔在中间。关掉灯光,我们三人都坐在角落旁观,阿赞鲁力的助手用长柄洋火扑灭蜡烛,再将那块佛牌给姚老太戴在脖子上,也退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