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高雄骂累了,又翻了翻这小偷满身高低,但愿能找到他的身份证,好留个案底。但他身上比脸都洁净,只要一串钥匙,连手机都没有,看来他出来作案的时候已经筹办好,甚么值钱的和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不带。高雄用手机给此人拍了一张正面照片,再让他滚蛋,说今后如果再犯,就把照片传到网上,发给警方,不信找不到他。小偷连连承诺,千恩万谢地走了。
“不洗了……行了吧?”我答复,之前听人说过,喝酒以后最好别沐浴,免得心脏病发。
“老板,”内里的小偷低声说,“是我啊,你先开下门,我有事情想跟你筹议。”
高雄坐在沙发上,让男人蹲在地上别乱动,我看到他穿的衣服很旧,另有些脏,不晓得多少天没洗过了,满身高低带着股馊味。我又看到茶几上高雄的皮包敞开,内里的东西全都散在内里,光佛牌就有十几条,条记本电脑也斜着放在沙发上,因而取脱手机打110报警。
那已经畴昔五六天,高雄也已分开广州番禺,到珠海办完闲事回泰国去了。那天早晨大抵十点来钟,我从四周的小公园乘凉返来,在公寓门口看到有小我站在中间的花坛暗影处,烟头时亮时灭,只能看出穿的是玄色T恤,但看不到长相。我也没多想,径直走进楼里。我的公寓在四楼,上到三楼的时候,听到楼下有悄悄的脚步声,侧头从楼梯中心的裂缝,见有个男人边抽烟边上楼,从穿着判定,仿佛就是刚才公寓门口那小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啊,”男人抓住我的胳膊,眼泪都下来了,“要不是俩孩子补课费太贵,我也不至于出来干这个。算此次我才调第二次,头一次就找到台旧电脑,卖了六百块钱,我晓得偷东西不对,但也是被逼的,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包管再也不干了……”他哭得很悲伤,眼泪哗哗流。
“偷到牌商头上,你小子胆量可真够大的!”高雄持续训他,“信不信我从泰国找人落个降头给你,让你不利半辈子?”这男人估计底子就没听懂,但仍然连连点头,我把茶几上的皮包递给高雄,让他检察有没有少东西。
见我踌躇,高雄有些泄气,说:“到底要不要报警?不报的话就让他滚蛋算了!”看到我有些游移,那男人又开端要求,我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
高雄把那十几条佛牌一一检察盘点,数量和东西都没题目,我又在屋里屋外检察两遍,确信没丢东西。跟高雄出门的时候,我俩都把各自的钱包带在身上,只留了皮包,以是这出租房里除了那部条记本电脑,再没值钱东西。看来,这小偷只翻到半路,没等带着电脑出门,就碰到我俩返来,运气也够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