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所料,高雄和阿赞隆看着这一大桌丰厚的东北特性农家炖,脸都愁成了苦瓜。那边吴老板和张副厂长还在不断地劝,边给两人夹边先容这道菜的来源和特性。在高雄眼里,吃这些东西还不如饿着,但肚子不饶人,他们俩只好逼迫本身吃。我让办事生用青红辣椒配上猪肉和鸡肉丁,给两人炒了一大盘十锦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类不伦不类的炒饭,放在平时高雄倒贴钱也不成能吃。但与东北炖比拟较,他立即感觉这是人间甘旨,和阿赞隆竟然把一大盘饭都分着吃光了。

早晨,张副厂长把我们几人都安排在工人宿舍,吴氏两小伙还是打更看院。因为有阿赞隆在,我和高雄倒也不惊骇。半夜我做了个梦,梦到本身在树林中,坐在树上,底下有很多黑影想爬上树把我拽下去,有的几近已经用手摸到我的脚,我很焦急,大呼高雄的名字,就醒了。身上都是盗汗,我发明本身竟然站在宿舍的走廊里,高雄紧紧扶着我的肩膀,阿赞隆站在我劈面。

高雄站起来,打手势让我跟上。出了宿舍,那秃顶工人径直朝厂房走去,进了大门就拐向质检车间的方向。厂房内没开灯,走廊也没有窗户,几近是伸手不见五指。车间大门只虚挂着一把大锁头。秃顶工人仿佛有夜视眼,顺手就把锁头摘下来扔在地上,排闼出来。阿赞隆就像个幽灵,只跟在秃顶工人身后不到两米远,而秃顶工人仿佛完整没看到。进了车间,他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晓得在想甚么。

“这就是半跏趺的姿式,也是佛和菩萨打坐的姿式之一。”高雄解释道,“普通只要僧侣和居士才用这两种坐姿,是当代佛陀和菩萨传下来的,专门用来修行。白衣阿赞是上座部佛教的居士,以是他们也用。”

早晨,吴老板请我们大师开车到二台子四周某饭店用饭,是个农家乐餐厅,都是东北特性。本来我想提示他高雄和阿赞隆都不太喜好吃东北菜,但心想这里地处大东区的城郊连络部,在沈阳算是比较穷的处所,不太能够有甚么好粤菜馆,也就算了。炖鸡炖大鹅,炖活鱼,各种东北凉拌菜,吴老板等人都吃得挺香,特别他的两个侄子,能够好多天没当真用饭了,几近要把脑袋埋进碗里,这通大吃特吃。

“是那些阴灵,”高雄说,“它们心有怨气,在半夜才敢溜出来,专门对四周入眠的活人动手,比如你。”我点了点头,心想你也是活人,凭甚么不找你的费事。第二天早上,我们来到工厂里的小食堂,我连喝两碗小米粥,才感觉身材和缓起来。我问两侄早晨在厂房有没有睡觉的时候,他俩连连点头:“打死也不敢睡啊,传闻之前厂子里那五个他杀的人都是半夜睡觉时候梦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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