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穷,田哥给他先容的佛牌都得四五千,他哪付得起货款?”小冯边烧水边问。
魔杖却对我刚才说的阴法刺符很感兴趣,让我供应质料看看。我翻开柜台里的收银电脑,上彀进入我本身的QQ空间,相册中都是佛牌和供奉物的图片,两三年连续上传,到现在共攒了有近千张之多。好不轻易找到几张阴法刺符的,是阿赞蓬和鲁士维打作的,一个阴法一个正统五条经。我又给魔杖讲了阴法刺符和正统佛法五条经的辨别,让魔杖本身好好考虑。前者用的是阴法,多少有些忌讳,但结果更好;后者是正统佛法,忌讳极少,但结果因人而异,有的快有的慢,有的好有的没。但代价也比佛牌高,或者你去泰国,或者将阿赞徒弟从泰国请到北京,免费别离是一万和两万群众币。
又在歇息区坐了一会儿,冯总提出要请我们俩去用饭,我觉得魔杖会同意,但没想到被他回绝,说要归去好好深思明天的行动艺术,到底是胜利还是失利了。我说:“必定是胜利了啊,那么多围观的人都健忘法律健忘人道,多深切的例子。”
“我行吗?”魔杖眼睛放光。
小冯却仍然哭丧着脸,看来,这几天光措置店内空中砖和椅背的红油漆,就够她喝一壶的。我问冯总为甚么会这么讨厌魔杖先生,恐怕不是因为他搞行动艺术吧。冯总说:“当然不是,不管搞哪种艺术,只要不伤天害理就是功德,我对艺术家也没成见,只是这位魔杖先生实在讨人厌。”
看到魔杖细心打量佛牌的模样,再看看他这身打扮,白衬衫又破又脏,上面尽是红油漆和水渍,肩膀上还挂有菜叶,额头和脸上的红油漆另有血迹,他刚才只是用手随便抹了抹,活像军队的田野假装。我心想,固然是冯总先容的,但此人并不能算是冯总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过就是在晚宴上了解,拿过冯总的名片,他熟谙冯总,但冯总不熟谙他,或者说也不太想熟谙他。既然非亲非故,也没友情,那我也就不消有甚么顾虑。
冯总赶紧笑着说:“我只是假定,开个打趣罢了。”魔杖不太欢畅,回身走了,也没跟我俩打甚么号召。看来,这些搞前锋艺术的人都不拘末节,我和冯总也没在乎。只是小冯非常活力,目送着魔杖招手坐收支租车,还没开出去,就听到出租车司机那气愤的声音。不消问,魔杖这一身红油漆全都蹭在坐垫上了,哪个司机情愿?
两边争论起来,我刚要出去劝架,冯总过来把我拽住:“别管,璐璐,快把店门关上。”小冯说另有二非常钟才闭店,冯总让他现在就关,固然小冯没明白甚么意义,但还是手脚敏捷地按动店门中间墙壁上的电动卷闸门开关,卷闸门缓缓下浇,她又用钢链锁把店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