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谈中，村主任奉告我现在村里共有四十三名生怪病的村民，有呕吐不止吐虫子的、有头疼吵架发疯的、有后背和腿上生恶疮的、有眼睛里满是黑血丝、几近要失明，有从眼睛里往外流沙石子的，另有个最严峻，拿到甚么东西都往脑筋和眼睛上扎，说有鬼钻进他脑袋里了，必须得挖出来。
“治、治个屁，”躺在炕上的陈老六骂着，情感冲动，“都是他妈骗钱的！”
“你是说，陈老六的右耳朵也有阴气？”张二舅问，我说没错。
中年男人骂着：“看我干甚么玩意？都他妈的没安美意！”老年伉俪赶紧过来带着歉意地说他儿子生了疮，表情不好，让我们别见怪。我心想这村庄固然穷，但村民还是挺懂礼数的。就说没事，这类环境我见得太多，早就风俗了。心想你表情再不好，能有之前北京阿谁姓戴的高中生脾气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