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侯爷命人拿我来皇城司,应当是为了鞠问孙家的事情,但是他为甚么一向没来寻我。”
“谢玉茵那边让人抓紧了,务必尽快把真正的帐本找出来。”
裴觎刚走到内里就听到那声夫君,直接冷酷出声。
沈霜月全然不知这些,她断断续续昏睡了两日才醒过来,等完整复苏时脸上红肿已经减退了大半,人固然还衰弱着,却没了那天夜里仿佛随时都能一脚踏进鬼域,再也爬不出来的感受。
她接过那东西看了一眼,脸上刹时变得惨白。
“他毫不敢去碰那盐税上的东西,更不敢跟孙家勾搭,求叔父救救他,求您救他!”
魏广荣比旁人晓得的多一些,四年前谢家有本领让沈氏嫁出来,这几年心甘甘心留在谢家,本日就天然有体例让她闭嘴,要不然他们怎敢将盗窃之事栽赃到沈氏头上。
“她不会。”
谢老夫人嘴唇颤栗,她已经让谢玉茵将孙家统统的东西都还了返来,但是翻遍了都不见帐本。
谢老夫人垂着头从魏家出去时,袖中多了一卷烫手的帐本。
“那沈氏万一改口……”
现在听闻他被用了刑,那里还能忍得住。
谢老夫人抓着那信纸的手都忍不住颤栗,纸上那一句“庆安伯刑讯伤重”让她保持不住面子,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是我没有管束好我那逆女叫她生了贪婪,也是我脑筋胡涂想拿沈氏顶罪,这才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但是叔父,淮知他是不知情的,他甚么都不晓得。”
魏家让她将帐本的事完整坐实在沈氏头上,她天然是情愿,但是要去皇城司总不能空动手。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两日了,谢淮知被关在刑狱谁都见不了。
如果不晓得,那便舍了谢家就是,左不过是门废掉的亲戚,些末血缘算不得甚么。
他都提示了他那庶出侄女,她定会晓得如何做。
她是谢家妇,谢家和跟魏家另有太后又有牵涉,陛下清查盐税案子定是想要借机对于魏家,那裴觎莫不是想要用她算计甚么?
沈霜月透过铜镜瞧着身后的人,游移了半晌还是没忍住。
只要沈氏能认了这罪名,就能管束住裴觎让他临时得空旁顾,等他回过神来时,统统都晚了。
魏广荣睨了他一眼:“她可比你夺目。”
“他如何敢?淮知但是有爵位在身,裴觎他如何敢随便用刑!”
魏广荣将手里的香倒进了一旁摆着的错金貔貅博山炉里,袅袅升起的丝雾带着清暗香气满盈开来。
魏广荣听她哭求喟叹了声:“我何尝不想救他,但是裴觎抓着孙家事不放,他咬死了淮知私藏孙家之物,想要他放人就只能拿着盐运帐本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