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我也一块杀了吧。”她说。
易浊风仍然看着史如歌,又非常当真说:“我没有骗你。程戈的尸身被飞云河的水冲走,这块玉佩便是我从河水里捞上来的。”
在不久后,她已经将剑,自剑鞘中完整拔出,持剑肃立在那儿。
并且现在史如歌这么凶的态度,明摆着就是不信赖他,那么他又何必费口舌去解释甚么?
“往这刺,给我个痛快!”她还在踌躇,不敢脱手杀人,易浊风却又利落抓住剑身,让它直直指在了他的心口。
史如歌泼墨般的眸子子又瞠得更大更圆,语气轻冷而口气严厉说:“现在你只要奉告我,是或不是!”
倏然,史如歌的心机又产生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她的精力变得奋发了,不再想哭,目光凌厉瞪着易浊风,问:“你说甚么?你是如何杀我爹的?”
史如歌仍然死力压抑本身材内悲观的情感,以保持住现在的沉着状况。自顾自摇点头后,她再次扣问他:“那我爹了?我爹是你杀的吗?”
“开口!”史如歌咬了咬唇,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史如歌的神采却变得更加丢脸,放大声音说:“是!是她给我的,她还很高傲的跟我说了那天早晨你们的事!”
易浊风幽蓝色的眸子里骇浪翻涌,又冷冲她说:“容不得你不信赖。我奉告你,就在飞云瀑下,我用承影剑,戳穿了他的胸膛……”
史如歌薄弱的身子,又不自发的发颤。但是她的手,紧握着承影剑,没有放松一丝。
这一刻,史如歌立马攥紧了拳头,背脊挺直,咬咬牙说:“易、浊、风!如果你不杀我,明天我便杀了你!我发过誓,我要报仇!”
易浊风仍然毫无神采,因为骆姝帘这是想干甚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蓦地,史如歌的胸口又泛着一阵堵塞般的痛苦,持续点头凝睇着易浊风,说:“不是的,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这么做的……”
终究,史如歌拨动了剑壳,令那长长的剑身,一点一点透露在月光下,幽蓝色的光芒悄悄散溢出来。
游移半晌后,他又语气无谓冲史如歌说:“那你就听她的吧。不管她说甚么,你都信赖便是。”
“你没杀过人?”易浊风俄然又扣问她,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