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那张娃娃脸里说出“年青人”三个字儿的时候,搞笑结果实足。
拿眼睛扫了一眼琳儿,我有些出乎料想,她并没有效那种凶悍的曾经死盯张临凡的神采看着田琛,而是用一种充满了新奇的眼神,几次高低的打量着。
之前在天津的时候,那些音乐黉舍里搞艺术的大学男生,常常为了寻求她,或者多看她几眼,在店里跟我这儿东拉西扯,一泡就是一大天。
被我这么一说,琳儿先是不平气的怔了半天,然后,见没人去理她,就只好扁着一张敬爱的嘴巴,渐渐的踱了过来,还拖过一把椅子,重重的坐了下来,拿起酒杯渐渐的喝了一口。
被他的话逗得我无法一笑,顺手拿过一只空酒杯斟满往桌上一放,幽幽的叹了口气。
门上风铃“叮叮”的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路,只见一个低眉扎眼的女子又悄悄晃进了店中。
现在的田琛算是家喻户晓的小鲜肉了,也不晓得有多少大小导演、音乐制作,去找他拍戏出专辑,另有大大小小的企业也都纷繁上门,捧着大把的代言费让他出演告白,仿佛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田琛倒是一点儿也不以她的态度为忤,对我点了点头,跟着几步走到了柜台前,她的身边把手中的一个精美的蓝色丝绒系胡蝶结的盒子放到了台面儿上。
人间的鬼分好多种类,但不管是那《正法念佛》里记录的三十六种也好,还是那些不被载册的,每一单身上都有气,或是戾气,或是肝火,或是恶气,或是怨气等。
怔怔的望了我半天,她淡淡的笑着点了一下头,跟着便垂垂恍惚了起来,化成了一缕红色清光,消逝在店中。
那一天,田琛随便从我店中挑走了一只竹琴,就是那种用竹子打孔能够吹呼出调调来的近似于叫子的乐器。
连着七日了,她每天都来,从不说话,脚下没有影子,所过之处皆寒意一片。这不,墙上温度计里的水银汞柱正在缓慢降落,琳儿也瞥了这边一眼,抱紧了双臂,不满的打了几个寒噤。
拿起放在手边的柳条儿,悄悄的往她面前的酒杯里搅了几下,悄悄的甩了甩又放在了一边。
高耸的做着自我先容,田琛的神采有些微红,看着琳儿的眼神里,仿佛多了些赏识。
男孩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欣喜,看来此时她脸上的神采,引发了他极度的好感。也对,琳儿这些年是更加出落得风雅标致,娉婷之美早已经是担得上的。
顺手把桌上的断琴抚出几个“宫”音,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如果提及田琛这小子还真是个神通泛博有本领的主儿,传闻他在黉舍里,就是一个风云人物。校内活动,舞台演出,停止小型演唱会,开设音乐公社,忙得不亦乐乎,那身后的小粉丝啊,一帮一帮的都为他猖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