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夏倾月接着道:“我和他已斩断情系,已非伉俪,也再无任何干系,我此后所做统统,是顺是逆,是福是祸,是恰是邪,是生是死,皆与他无关。我亦向前辈包管,我将来的‘不择手腕’,毫不包含沐前辈和吟雪界。”
“我晓得。”夏倾月轻声道:“以是……若我败了,或死了,五十年后,便劳烦沐前辈将他从循环禁地接出,并劝他留在龙神界。”
“不必。”淡淡轻柔的两个字,神曦转过身去。
夏倾月脚步愣住,幽幽说道:“月神帝是对我有拯救和种植大恩,对我母亲,亦有着拯救和救赎之恩,我未曾酬谢,却重损他申明,若再一走了之……今后,另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你到底要说甚么?”沐玄音道。
她的玄力是神灵境一级,却能让她有压迫感,这绝对超出常理。
她的话让云澈愣了一愣……挽救?
“你是他的师尊,是最关爱他的人。那么,你敢杀千叶影儿,为他永绝后患吗?”夏倾月问道。
凡是资质出众者,哪个不想立名天下,哪个不想开宗立派,凌傲人间。哪怕到了王界这个层面,都在冒死追随着虚无缥缈的神道。
沐玄音:“……”
我能放心个屁啊!
获得了想要的答案,沐玄音高悬已久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她没有再说话,目光从夏倾月身上移开,身影缓缓消逝在了氛围当中,再无气味。
并且那种奥妙的灵魂压迫感,毫不是“演变”所能带来的。
夏倾月抬头闭目,缓缓而语:“当年,月神帝曾对我说过,我兼具琉璃心和小巧体,这是神界汗青上,亘古未有的‘神迹’,哪怕当年的宙天鼻祖都及不上我。但我,却恰好少了能与之婚配的……最首要的东西……”
“对……”夏倾月轻叹点头:“他是最有资格,也最应当有野心的人,却恰好,他最贫乏的也是野心。他最为在乎的,向来都是他的家人和女人。野心……他之前未曾有,将来,或许也不会有。”
“这个别例,要在将求死印压抑必然程度方可实现,现在并非机会。”神曦柔声道:“待机会到了,我自会奉告你。”
当日月神界婚典,她匿影于上空,也曾远远看到夏倾月。当时,她眼中的夏倾月双眸清冷无神,仿佛有着无尽的苍茫……乃至浮泛,就像是沉浸在梦中一向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