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把亿钧大锤直接砸在脑筋上,龙皇的脑筋“嗡”了一下,随之,他平生第一次非常确信本身的听觉必然呈现了荒诞的偏差:“你……刚才说甚么?”
“龙白!”神曦心中更加绝望,一声轻斥,已是极少见的直斥其名:“这便是你的龙皇之姿?这便是你沉淀三十万年的表情?”
但他不管如何……不管如何都没法设想……
“……”
他出口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每喊出一个字,脚下的地盘便会崩开一道深深的裂缝。
从神曦将他从濒死绝境救起,已是整整三十万年……三十万年都明知有望却不肯放下的执念,不知该怨己,还是怨天……
“此事,我不想再多言,”神曦美眸闭合,气若幽云:“比来一段时候,你不必再往东神域,更无需来此,你现在最需求的便是埋头。这对你而言,或许会是个很好的契机。”
龙皇如此之态,没有人能够设想。
“不……如何能够无关……”龙皇点头,脚下竟是一个踉跄,几乎软倒在地:“你……是龙后……你是我的龙后!全西神域,全天下皆知你是我的龙后!!”
还是怨云澈。
因为,那是世上最可骇的妖怪。
而龙皇,倒是将这个称呼以最快速率传遍西神域,乃至全部神界,恨不能让天下皆知神曦为他的龙后……他晓得永不成能,心中从无期望,却以这一点点恩赐般的应允,给本身编织了一场寒微的幻境。
“你听着,”神曦的声音仍然和顺,但带着深深的冷酷:“我为神曦,我意欲何为,欲往那边,欲委身与谁,欲与谁生子,皆凭我愿!与任何别人无关,更与你无关!”
他的反应,让神曦皱了皱眉,绝望的摇了点头:“龙皇,我曾数次教诲于你,作为龙族之帝,当世至尊,你是最不成乱心之人,不管何时何地,何情何境,你都不成忘怀本身的‘龙皇’之尊。”
云澈!
神曦背对他,平平说道:“我已说过,我欲如何,皆由己定,与你无关。我与云澈产生甚么,是我的自在。他有没有资格,亦是由我志愿,与你,与任何人毫无干系。”
“龙后”这个称呼源起那边,龙皇的确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更是清清楚楚,“龙后”二字是世上女子所能获得的最高殊荣,但对神曦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毫无所谓的称呼。而这个称呼能够让世人再不敢打搅她所居的循环禁地,以是,她并无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