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统统……他也要云澈给他陪葬!
全盛状况下的云澈,应当足以正面抵当而不死……但以他现在的状况,哪怕没有击中,仅仅是邻近的余威,都足以让他转眼失命。
只遗一线微小的魂音,倾诉于他的魂海当中:
直到撞在了一面由青若仓促施下,绵软叠嶂的水幕之上。
池妩仸、沐玄音、千叶影儿、彩脂……她们在岩枪射出的那一顷刻,全数面庞惨变。
岩枪撕空,爆射向云澈,伴跟着陌悲尘再度凄厉数倍的惨嚎。
却有一道青光,迎着凝集灭亡气味的可骇岩枪,以她最极限的速率,飞向了已被灭亡覆盖的云澈。
被天毒噬体的陌悲尘,他所能运转的力量早已凋残不堪。七尺岩枪,比之先前的万丈岩枪,相差何止天壤。
云澈一动不动,他认识尚存,浑沌的双目一片怔然。
将青龙帝躯体贯穿的岩枪却没有完整破体而过,而是就这么保持着横穿的姿势……像是被甚么诡异的力量生生封在了她的躯体当中。
耳边,是断空的尖鸣,和无数惊骇的魂音。
铮!
成型之时,只要丈宽,仿佛一个一触即碎的水泡。
陌悲尘本就惨痛的嚎叫一下又凄厉了数倍,如万千炼狱恶鬼被同时降来人间最残暴的极刑。
衰弱到……仿佛伸手便可触碰到灭亡,却又动不了哪怕半根手指。
南溟一脉,至此真正意义上的永久断绝。
他催榨着身上统统可运转的力量,在身前凝化做一把七尺岩枪。
他在绝望的挣扎与嚎叫中栽落,扭曲翻滚间,他更加碧绿的眸子当中,俄然映出一点微耀的金芒。
而天毒噬体之下还敢如此引爆玄力,结果也无疑极其残暴。
而被毒蚀的不但仅是他的躯体,另有他的神魂和力量。
本就破败不堪的躯体再承重创,云澈的生命气味也在快速流失,变得万般微小,就连身材的痛感,都在快速的落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泛动着可骇枯光间隔云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身材还是在极速的倒飞着,快到切裂着空间,带飞着他不竭崩离的血肉乃至碎骨。
只是以这类体例死去,实在是有些……不甘……
却堪堪没有触碰到云澈急掠而过的脚尖。
“但……终是……未……有……辜……负……”
他的身前,是伸展着腥红的青衣……明显视野已那般恍惚,渐蔓的腥红却又是那般的刺目锥心。
“云澈——”
满身高低无处不是痛苦,无处不是绝望,无处不是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