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偶然美眸睁大。
云偶然奇特的反应让云澈为之发笑：“有这么夸大？”
“……”云澈未有回应。
云澈神情未动，而是缓缓说道：“当年，我初见你之时，正值我煞气最重，名声最恶之时，下至凡灵，上至神帝，包含你的兄长在内，都对我畏之入魂。”
蕊衣倒是“嗖”的别过脸去，不肯去为云帝揭开他面前茶案的玉罩。
乳糕入口，顷刻香滑，随之，味蕾像是被和顺的打击，又完整的引燃，一种过分浓烈的享用与满足快速的辐射向满身。
“……”云澈皱着双眉。
虽已经抱有了极高的预期，他的内心仍然剧动。
“死……有甚么好怕！”顶着云澈的杀气，她还是收回断交的声音：“蜜斯的寿元还剩多少，你最清楚不过……蜜斯若死，我毫不独活……我会怕死！？”
“很好。”云澈面无神采，微微点头。
玉罩之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结界，用以制止气味的逸散和内部的侵染。
“殿下请用，然后你自会明白婢女方才之言。”蕊衣为云偶然摆好竹筷，等候着她的反应……同时还悄悄斜了云澈一眼。
云帝骤怒，六合皆栗。云偶然被吓了一大跳，咬着一半还未舍得下咽的酥饼，惊诧看着云澈。
“嗯！”云偶然非常高兴的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一块酥饼，入口之时，又是一声近乎夸大的惊吟。
“而蜜斯这一年多，却辛苦的几近不肯给本身半点喘气之机！她……她是世上最好的人，在我内心，就算你是云帝，也底子配不上她！你有甚么资……唔！”
“……”仅凭于此，云澈便已认识到，蕊衣之言，或许并无夸大。
作为神界之帝，该有的威仪还是要有的，暗里里也就算了，但被人当众喂食……成何体统。
“噗！”
云澈并未好茶之人，但那股缓逸而至的淡淡茶香，却仿佛有着未名的魔力，无声间由鼻入心，无以描述的清爽，无以言喻的芳香，又与其所携的甜馨气味相裹相融，让他从耳目丁鼻，再到满身的神经都不自禁的舒缓下来。
“啊！这么贵重的点心！”喷完以后，紧随而至的是云偶然一声惊吟，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体味着何为暴殄天物，心疼到几近不知所措。
苍姝姀垂眸，悄悄说道：“寒苦万年，一向是蕊衣伴随在侧。若无她，妾身不成能支撑到与帝上相遇。”